一件事,小趙啊,你從華泰證券那邊抽調出來,到陽光保險集團擔任副董事長兼執行總裁,幫李姐和張麗英管好博安系的事。”徐總做了另一個決策,這件事和徐騰無關,而是徐總和老蔣私下討論後的決策,將趙丹陽抽調到博安系。
“這個?”趙丹陽不是很確定,他能否在博安系站穩腳跟,他的能力也有諸多不足之處,總的來說,還是強於張麗英的。
“這只是暫時的安排。”蔣寧遠點點頭,示意趙丹陽不用太擔心,萬一不行,老蔣和徐總會另外換人。
華銀財團的內部危機已經在擴大,現在也不能繼續講論資排輩,即便論資排輩,替換張麗英的最佳人選也就是趙丹陽,博安系內部的人選都存在過多的缺陷。
趙丹陽既務實,又狡詐,這些年算是國內最厲害的私募經理,在證券業浸淫十餘年,財務控制能力是第一流的。
話是這麼說,可博安系畢竟是博安系,內部關係網極度複雜。
華銀財團從一開始,證券業和保健業就是完全獨立的兩個團隊,衍化出今日的華銀系和博安系,趙丹陽雖是華銀財團的老臣,調到博安系也屬於空降。
徐騰不說話,他只是提議換一個人試試,不能繼續放任張麗英,具體換誰去管控博安系,這不是他該過問的事情。
正如徐總已經控制不住整個華銀財團的新態勢,張麗英其實也控制不住博安系的新態勢,時代不斷發展,早已超出他們這一代人的認知範圍。
最糟糕的是張麗英選擇用一種錯誤的方式去應對變化——提拔熟悉的人,壓制不熟悉的人,也拒絕徐總和徐騰的諸多提議。
“今年的二次年會就到此結束吧,有什麼疑議,可以私下和我談。”徐總沒有看張麗英,可這番話是對張麗英說的,算是一番安撫。
張麗英無話可說,這個短暫的瞬間,她想了很多東西,懷疑徐家是針對她違背華銀財團的決策,遲遲不和蒙乳集團合併,懷疑徐家是針對她和陳大橋的合作。
在利益面前,友誼顯得那麼孱弱,不堪一擊。
徐騰心裡也在思量很多事,他擔心有一天,他和陳健的特殊友誼也會經不起利益的摧殘。
2006年的二次年會至此結束了,徐總和徐媽邀請所有聯席合夥人到大廳裡,由老蔣致辭,慶祝二次年會的順利和圓滿結束,隨後有海外古典樂團的專場演奏。
每個人喝著香檳,彼此在離別前相聚閒談,談論這幾天的相聚,談論彼此的工作和生活。
這是一個很西方式的場合,每一位聯席合夥人都穿著價值上萬英鎊的頂級西裝禮服,徐媽和梅嘉莉佩戴的珠寶首飾更是價值幾千萬英鎊。
每個人都顯得很親密,很風趣,舉止高雅,鋼琴和薩克斯的曲調暖暖悠揚。
徐騰在角落裡坐著,身邊只有陳健,兩人低聲低首的交談著,偶爾看一看其他聯席合夥人。
在財團的年會中,陳健是最晚晉升聯席合夥人的那幾個人之一,不僅是新人,還是晚輩,同梅嘉莉一樣,都非常低調,從不主動發言。
“情況就是這樣……其實不管是李錦芬,還是張麗英,都沒有將博安系控制的很好。”徐騰聳了聳肩,華銀財團的頂尖人才很多,也不缺商界大鱷,所以,真正的問題就在於博安系太難管控。
或者說的更直接點。
“博安系太大了。”徐騰搓著額頭,和陳健說著自己的體會,“人的能力是有天花板的,或許,華銀財團的結構設計並沒有我們預想的那麼完美。”
“至少接近完美!”陳健想了想,給出自己的見解。
“是的,所以也無法替換,只能正視這些問題,用更合適的人選去彌補制度上的問題。”徐騰將他認為合適的人選都過濾一遍,有點唏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