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周承安沒有丁點搭理自己的意味,百無聊賴的林姝站在原地冷哼了下,繼續說道:“早知道你這麼喜歡孩子的話;當初懷小杰的時候你好歹也多關心我一點;興許生出來的就不會是個天生殘障兒了——”
“你有這點口才;我想還是在林總的解聘會上聽到你的辯論比較好。”周承安忽然止步;無事人般的說道。
“周承安,你開玩笑吧?我哥當總經理當得好好的,怎麼可能會解聘他?”林姝繼續冷哼了下,一臉不屑的望向樓梯口子上的周承安。
“你應該知道我向來沒有幽默細胞,從來不開玩笑的。”周承安雖然說著嚴肅的公事話題,不過此時臉上卻滲了點淺淺的笑意出來,配著他那狠厲的目光,卻又讓人深覺此人陰晴不定難以捉摸。
“你說什麼?周承安,你還有沒有良心?你也不想想,當初沒有我父親和我哥哥的支援,你能一路順風的走到今天的位置嗎?我林姝真是瞎了眼才會攤上你這樣過河拆橋的貨色!”林姝的聲音不可控制的尖銳起來,一雙好看的鳳目也頓時怒意橫生。
“你沒有聽錯。而且——我就是這樣的人。至於貨*色這個詞,我勸你以後還是少提為妙。要不然你也知道,依著我的性子,倒是有可能把你變成真正的‘貨*色’!”周承安說到末了,嘴角好整以暇的輕扯了下,望向林姝的目光陡然間又回覆到無事人般的神色了。
毫無預兆捕捉到周承安目光的變化,饒是囂張的不可一世的林姝也無端打了個寒噤。
這樣的周承安,她不是沒有領教過。
只是今天的周承安,似乎比往常來得更為陰鷙無情!原本還氣急敗壞的林姝儘管心頭憤慨難當,不過他的警告就在耳邊,她倒是沒有繼續潑婦罵街起來,不過這口悶氣沒有發洩出來就是渾身不爽,上樓的時候,林姝順手一揮,就把拐角處放著高及身子的琺琅彩瓷大花瓶給打翻了一個。
隨著哐當一下的清脆聲,地上隨即散落了一地的碎瓷片。
這還是周承安和自己結婚一週年紀念日在拍賣會上拍賣所得的珍品,眼下無疑是莫大的笑話。
林姝尤不解恨,隨手撿了片地上的碎瓷片,乾脆又走到不遠處壁落的全身鏡前,毫不猶豫的朝鏡子砸去。
下一秒,鑲在中間的鏡子瞬間哐當碎裂落地,只留下一個紅木殼身還孤零零的落在原地。
“夫人——”聽聞動靜,早有管家阿霞急急的過來,瞧著滿地狼藉,尤其是看到一地散落的碎瓷片,她也知道這是周承安在拍賣會上一擲千金買過來的,要賭氣也不是這樣揮霍錢財的,一想到這麼一個大花瓶就夠自己賺上十輩子的了,阿霞只覺得心疼的厲害,眼下生怕林姝衝動之下再去砸其他東西,趕緊走過來勸道。
“誰是你的夫人!”林姝知道整個周宅裡不管廚子也好傭人也罷,聽命的都是周承安,眼下一看到唯唯諾諾的管家阿霞,愈發怒火三丈起來,脫口罵道。
“不要氣壞了身子。”阿霞其實也見慣了林姝的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生怕隨便說點什麼被林姝抓住把柄又要借題發揮起來,眼下也只是模稜兩可的說著尋常勸架的話。
“用不著假惺惺討好我!老孃遲早有一天把你們這幫烏煙瘴氣的下人全部都換掉!”林姝口不擇言的罵道,繼而又朝樓上罵道,“周承安,我看你能得意多久!你有本事給我一直得意下去——”林姝許是氣急的厲害,說到末了連著自己的胸口大幅起伏起來都未察覺。
罵了好一會後,林姝直到罵的口乾舌燥起來,這才踩著高跟鞋,避開地上的那些碎片,咯噔咯噔的朝樓上走去。
一連幾日的高溫大暑,夏芸每天除了例行去下醫院,其餘的時間全都宅在家裡。
直到表妹夏雯過來,死活要拉著夏芸出去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