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為了舒緩無端中降下來的氣壓,她也象徵性的問道:“你來這裡看誰?”
“小杰在這邊做康復治療。”他說時看了眼旁邊的小男孩,小男孩則是乖乖的牽著周承安的大手,仰頭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夏芸。
夏芸想起方才小男孩走路的姿勢,自然意會過來,點了點頭。不過卻是再也沒有開口詢問的意思。
原本上去的電梯終於再次下來,夏芸這才寡淡的進去,也沒有說再見,就留了個清冷的背影給周承安。
周承安一眼望過去,見著夏芸不緊不慢的走進電梯,轉身站定後只是有些木訥的看著手上的保溫瓶,大約是在想著方才被自己猝然的拉出來,裡面的湯湯水水有沒有灑出來吧。
隨著電梯門關上去後,周承安這才打電話給傭人陶姨。
直到他掛了電話後,小杰這才有點不太開心的問道:“爸爸,你本來說好了今天要陪我鍛鍊的。”
“爸爸現在手上有點事情,我讓陶姨陪你也一樣的。每天一定要堅持做康復鍛鍊,這樣小杰長大後才可以向爸爸這樣強壯。”周承安說到後面,語氣難得的柔軟下來。
小男孩雖然神色不太樂意,不過想到周承安一貫來的說一不二,終歸還是很勉強的點了點頭。
沒多久,就有個人到中年的女士步伐匆忙的走到這裡,恭敬的說道:“周先生,小杰就交給我好了。”
“你先帶他到後面室內花壇邊散步半小時吧。”周承安的聲音這才恢復到一貫的冰冷,方才和小男孩說話時的丁點溫存蕩然無存,這樣冷峻的周承安,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無事勿擾的強大氣場。
陶姨在周家已經好幾年了,自然無比清楚著周承安的脾氣,眼下趕緊點頭,小心的牽起小男孩往外面走去。
還站在電梯口的周承安這才撥了電話給特助,“幫我查個人,夏芸。我要知道她現在的情況。立刻,馬上!”
掛完電話,周承安便大步往外面走去。
直到坐進車內,周承安這才掏出許久未抽的雪茄來。
煙,他其實已經好幾年都沒有抽了。
只是為了懷念那種上癮並且甘願沉淪的感覺,他習慣性的帶煙在身。
有時候,只是拿出來輕嗅一下而已。
可是這個時候,許是為了轉移某種難以言語的情緒,他一支接著一支的抽起來。
抽到第三支的時候,他接到了特助的電話。
“周董,你要的資料已經發你簡訊。更詳細的資訊還在跟進,如果有了會第一時間發你郵箱的。”
“好的。”他不露聲色的應道。
掛了電話後立即查閱手機簡訊。
特助目前能查到的資訊其實頗為簡單。
夏芸,喬市人,2010年Z大畢業,六月份剛從南方的海濱城市T市回來,目前無業,一個人租住在嘉怡小區26幢一單元202。
特助發的資訊一目瞭然,不過基本上他關心的幾點資訊還是都查到了。
他這才把菸頭往菸灰缸裡摁滅掉,扔菸頭的時候才意識到,手心竟然不可思議的有點手汗出來。
也是。兜兜轉轉了這麼大半輩子,其實,他也曾經以為,有生之年,應該是再也見不到夏芸的了。
其實以前的夏芸還是屬於豐滿的那種型別的,骨架不是很大,不過攬在懷裡,軟軟的手感很好。即便嘴上經常嚷嚷著要減肥,臉上永遠都是圓乎乎的。
“我天生就是胖紙的命,不過還好是偷肥,不太看得出來。”這是夏芸每次階段性減肥失敗的口頭禪。
以前的周承安怎麼也想不到,夏芸真正瘦下來的樣子。
其實也不是沒有想象過,只是每次夏芸這個念頭一上來,夏芸的容貌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