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那個時候充其量也就是十三四歲左右,你是怎麼逃脫出來的?”
“我母親生性淡泊不喜打擾,在我父親事業做大之後,就帶我在國外生活,因為難得回來度假,山莊裡還特意清場了連一個閒雜的客人都沒有進來。那個度假山莊後面倚靠的森林裡面有個很大的天然湖,按照酒店安排的行程,本來是我們全家都要上去那條遊船的,我那個時候貪玩森林裡的人造山洞,沒有和我父母一起上了那艘遊船。那天下午我玩累後本來是想跑到湖邊也要登船去玩的,就是那個時候我眼睜睜的看著湖上的船身一點點的沉沒下去,我正要轉身跑回酒店裡喊人過來救命的時候,就看到湖邊鑽出了兩個溼漉漉的男子,他們顯然也是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剛一上岸就開始朝我狂追而來,顯然是要繼續殺人滅口的。那個森林很大,我慌亂之下沒有跑回酒店的正確方向,而是迷路一直朝前面狂奔而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後,竟然跑出了那片森林,又跑過一片荒蕪的林帶,一直跑到鐵軌邊上,正好有火車經過,反正被他們抓到也是死路一條,我便冒險跳上了那列火車——”
“後面的我知道了。”顧辰韜說時這才點了點頭,不知何時從西裝裡面的內袋裡掏出了一角破舊的報紙扔給周承安,顯然是他有意蒐集裁剪保管下來的,“看來你那個時候也是倒了血黴,剛逃出來又被犯罪團伙控制帶去封閉訓練意欲培養成他們的殺人機器,後來警方破獲的時候,發現那片區域裡的森然白骨都還不能準確的統計出來到底有多少個受害者長眠那邊,你能活著出來已經很是僥倖了。”
周承安接過顧辰韜扔過來的一角報紙,望了一眼還沒有反駁,顯然是認同顧辰韜的評論的。
“現在輪到你提問了。”顧辰韜已經理順了自己的思路後,便遵守承諾的提醒道。
“我想知道芸芸是怎麼認你當哥哥的?”周承安說時這才抬首望向顧辰韜,神情不知為何也是沉重的可以。
“因為一場事故。”
“我知道,那場事故里你失去了你的妹妹,夏芸失去了她的父母,但是後面的訊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將後面的痕跡處理的這麼幹淨?”周承安說到這時,目光灼然的盯著顧辰韜的反應。顯然,他也是專門調查過顧辰韜的。
“是的。就是這場事故,我妹妹手術重傷後被轉到了icu病房裡,正好夏芸的爸爸是在隔壁,我那個時候幹守了一天一夜後,正好碰見了隔壁病房裡出來的夏芸,她大概是受了刺激連自己流產了都還沒有察覺到,我在她身後看到了血跡這才抱著她去了急救室。你沒有見著她那時抓狂的模樣,雙眼通紅的好像我才是那個罪魁禍首似的,其實哭到後面,她根本連力氣都要沒有了,可那眼淚卻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似的,還一直要流下去,那樣的悲慟,雖然是素不相識的,我竟然也看得動容起來——”顧辰韜說到這時,忽然停頓了下,周承安還是無比安靜的等著他,不過身子早已是繃得筆直起來,彷彿這樣便能少幾分歉疚似的。
“她流產醒過來後,身體虛弱便也在醫院裡住了下來。正好我妹妹也是一直昏迷不醒的,我也是在醫院裡長駐了下來,無聊時便也偶爾會去看下她。她幾乎是沉默不語的,直到有一天她在走廊上看見醫生將我妹妹朝手術室那邊推去,有醫生對著助手喊道,“病人內臟突然大出血,血庫裡的rh陰性血今天上午剛好被一名病患用光了,立刻問其他醫院的血庫抽調,再晚一會,病人就很難撐下去了——我那時一聽就衝著醫生大吼起來,怎麼可能這麼大的醫院都沒有足夠的庫存血,可是沒有人回應我的憤怒,只有正好路過的夏芸這才幽幽的開口說道,我是這個血型,抽我的吧——其實她那個時候還沒完全休養好,醫學上和醫院規定都是根本不允許大量抽血的,我那個時候一心想著要救回我妹妹的命,根本沒有顧及到別人的身體狀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