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在酒店的房間裡, 離他們不遠處就是一張大床, 而在她身側是吧檯,吧檯上還擺著兩個玻璃杯與紅酒瓶。
蘇不語不經意間踉蹌了一下,順勢將酒瓶打翻在地,那酒瓶一下子砸成了兩截。
她順勢彎下腰去撿瓶子,男人不耐煩地拉住她:“一瓶酒而已, 不要在意。”
他看了一眼手錶,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懷中的女人柔軟而美麗, 貼著他的身體不斷撩火。
這會兒他十分想要假戲真做與蘇不語來一回。
蘇不語拿著半截瓶子, 面露茫然地抬起頭看向男人。
男人被她看得愈發火熱, 低下頭去便想要吻住她的唇。
柔弱的女人倏地笑開, 如枝頭的海棠陡然綻放,笑得男人心跳加速,動作停滯,忘記了將自己的唇落下……
猛地,男人只覺得身體一陣劇痛,蘇不語手中的酒瓶子直接從他的側腰紮了進來。
他難以反應地愣在了那裡,眼前的女人依舊笑容靦腆,柔媚惑心,然而他一低頭就能看到鮮血從他的側腰湧出來。
男人還來不及痛撥出聲,就被蘇不語用力推開。
她以最快的速度開啟房門,朝外走去。
身體越來越熱,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蘇不語用盡全力咬住了自己的唇,用痛覺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一手搭在牆上,艱難地朝電梯口走去。
身後有一道不容忽視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讓她猛地回頭看去。
走廊的另一端,男人坐在輪椅上,看向她的目光淡漠。
光線昏暗,男人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但是蘇不語依舊能感受到他眼神裡的凌厲與審視。
應是認識原主的人。
阿菟來不及將原劇情傳給蘇不語,只能趴在蘇不語的肩膀上,小聲地提醒:“那是原主的丈夫衛雲舟。”
顯然原主與她丈夫的關係並不怎麼好。
蘇不語舔了舔乾燥的唇,周圍的植物太少,不夠她施展妖術壓住體內的藥效……
她閉了一下眼,幾乎是本能地就選擇調頭,跌跌撞撞朝衛雲舟走去。
衛雲舟冷清的黑眸注視著她,看不出情緒。
蘇不語依舊能感受到他在她靠近時透露出的抗拒,不過她這會兒懶得去細究。
她嬌軟的身體往前一傾,一雙手放肆地環在衛雲舟的脖頸上,看向他的媚眼如絲,聲音綿軟甜膩:“老公,我好難受……”
衛雲舟的眼眸垂下,一向害怕他的妻子半個身子掛在他的身上,星眸含著春水,面頰酡紅,像是喝醉了酒,灼熱的氣息肆無忌憚地噴在他頸部的面板上。
他並不喜歡酒味。
但是蘇不語身上的氣味並不難聞,她的身上有一股似有若無的淡香,如月下青竹與茉莉的混合在一起,清雅裡猶帶幾分甜蜜。
“鬆開。”衛雲舟冷淡開口,他的聲音很沉,含著上位者的氣勢。
蘇不語半抬起眸,一雙眼睛如墜了星河,璀璨明亮,衛雲舟難得地愣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