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妖丹。”
他來此,本是想為她取回妖丹,叫她迴歸原本的肉身。
“菟絲花精的菟絲子是獨一無二的,若是沒了便再也不會生出新的了。”蘇不語不在意地抿嘴輕笑。
司曜用獨孤牧的殭屍之身養著她的妖丹,又將她的肉身放在不周寺,若她當真回到她原本的身體內,只會因為沒有妖丹被佛力壓住,司曜也能握著妖丹掌控著她和獨孤牧。
司曜早已算計好,獨獨沒有算到,她會依附在其他妖的身體上回到這個世界,而她自己的東西自然比司曜更會用。
“不厭,妖丹已經沒了,我也不會再回到那具肉身裡了,你可以放下執念了嗎?”蘇不語問道。
她多少能猜到,不厭在守候著她原本的肉身,如今已經沒有意義了,他是否能放下輪迴的執念?
不厭始終沒有睜開眼睛,他朝著她雙手合十,什麼也沒有說,卻也在告訴她,執念已入骨,再也放不下,他也回不到從前那個不周寺的佛子了。
蘇不語輕嘆了一口氣,越過他走到司正彥的面前,用司家的法術為他治療傷口。
“不語?”司正彥盯著這熟悉的法術,隱隱感到有些不安。
“我知道你能看到司曜的記憶,他記憶裡的那個才是我。”蘇不語開門見山,沒讓他藏住那些心思——
司曜本是要吞噬掉他的魂魄的,故而他們共享了記憶。
她在夜光下笑得婉轉,“我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妖,也不是值得你保護的妖,抱歉,正彥,我們……”
“你在胡說什麼?”司正彥低聲呵斥,“你就是我認識的那個蘇不語,我們不就是搭夥做任務的夥伴嗎?所以不要再說奇怪的話了!”
蘇不語歪過頭來,盯著司正彥看了半天,盯得他渾身僵硬,才輕笑了出來。
塵埃落定,所有的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原點。
司正彥收拾了司正武,也正式宣佈脫離司家,沒有了破邪劍他還有些不習慣,還是蘇不語拉著獨孤牧去了一趟陵墓,在陵墓裡尋了一把千年寶劍贈給司正彥。
雖然比不上破邪劍,卻也是難得一見的寶物。
司正彥卻不願意收,他還記得蘇不語曾經說過的話,她曾經要贈不厭寶物,只是為了了斷因果。
“正彥,我們之間的緣分已盡,我要走了。”蘇不語柔聲說著殘忍的話。
“我現在沒有去處,我可以跟著你,你也還要做任務賺錢,你和獨孤牧都沒有身份證,接任務還要我,不是嗎?”司正彥幾乎語無倫次地說著。
他對上蘇不語那雙明亮而清澈的眼眸,最終落敗地轉開了視線,不讓她看到他眼中的赤紅。
在蘇不語轉身時,司正彥又不自覺地拉住她的手,有些顫抖地說:“不語,我不是他,他已經被你封印了。”
雖然他腦中有那些碎片般的記憶,那些“他”與她纏綿的時光總在午夜時分纏繞著他,雖然偶爾他自己也在懷疑,擁有了那些記憶的他還是單純的司正彥嗎?
可他只能是司正彥,否則連喜歡蘇不語的資格都沒有了……
蘇不語凝視著他久久沒說話。
久到司正彥心慌,她才輕輕點了點頭,“我和阿牧都不會老,你確定要跟著我們嗎?”
司正彥眼中迸出了歡喜,不容蘇不語反悔,“你要去哪裡?我買了新車,也賺了錢,你喜歡哪裡,我們就在哪裡買房子。”
一旁的獨孤牧朝著他咧了咧牙,從喉嚨裡發出警告的聲音,在蘇不語看向她時,又乖巧地收斂起所有的小動作。
等司正彥急匆匆地去開車,獨孤牧忍不住開口道:“真的要留著他嗎?他本就是司曜用來做容器的傀儡,司曜還封印在他的體內。”
司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