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而準備的。
司曜看著千年後同樣沒用自己身體的蘇不語,輕笑著說:“這具身體並非我的後人,他們只是我選出來的侍從,為我提供肉身罷了。”
所謂的司家傳承只是為了給自我封印的他提供一個“容器”罷了。
他沒有問蘇不語這千年她去了哪裡,又接著說道:“你的肉身被我放在了不周寺,不語。”
“不過是一具皮囊罷了。”蘇不語柔柔地笑著,笑容還是司曜熟悉的模樣。
司曜不自覺地朝她走過去,卻猛地頓住,他的身體居然不能動彈了。
他低頭看向腳邊,才發現那個原本困住蘇不語的陣法不知何時竟困住了他,而他一時半會竟無法解開。
失去內丹的妖(十六)
司曜望向眉眼彎彎的蘇不語, 再望向倒在地上的陳橋生,突然便明白,蘇不語的狼狽與困於陣法從一開始便是針對他做的陷阱。
他忍不住低頭笑了一聲, 再抬頭面色平靜:“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封印的?”
“初見正彥時便有所懷疑了。”蘇不語也似同老友敘舊一般淺笑著回答。
她一開始只是懷疑, 在見到不厭的轉世後便更加確認了, 像司曜這般高傲的人決不允許自己忘記前塵, 也不允許自己在紅塵轉世中泯然眾人——
唯有將魂魄封印,他才能保有千年前的法力和記憶。
司曜頓了一下,斂起臉上笑容,只因蘇不語親暱地稱呼著另一個男人, 哪怕這個男人如今是他的“容器”。
他被困在蘇不語的陣法裡卻並不著急, 一旁的司正武聽著他們的對話眼珠子轉了轉, 試探著問道:“老祖宗, 可要拿下這個菟絲花精?”
司曜淡淡看了他一眼,眼底是自負和厭惡, 魂魄的封印是他自己下的, 他留了一縷意識在外面,掌控著司家。
眼前的人是為了利益能夠出賣兄弟的人,他利用這樣的人,也看不上這樣的人,何況他的不語, 豈是像司正武這樣的腌臢可以碰的?
司曜的手指微微一動,原本在地上的劍匣居然飛了起來,直接砸在了司正武的頭上, 司正武一下子就被他砸倒在地上。
“不語, 看來這一千年你並沒有長進, 這樣的陣法困不住我。”司曜手中的破邪劍插在地上, 只念了一聲“破”,那困住他的陣法便消失了。
蘇不語並不意外司曜將陣法破除,她淡定地利用著他破陣的時間將獨孤牧棺槨上的靈鏡取下,用自己的血抹去棺蓋上的符咒。
就在司曜破開陣法的一瞬,獨孤牧也從棺槨裡出來。
殭屍沒有一點猶豫直接襲向司曜。
破邪劍擋住了殭屍長長的利甲,司曜唇角的彎度更深了幾分,像是就等著獨孤牧過來,只是下一刻卻聽到蘇不語喚了一聲:“阿牧回來。”
司曜皺了一下眉頭,獨孤牧朝著司曜露出嘲諷的笑容,迅速往後一退,便退到了蘇不語的身邊。
司曜手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