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訖, 不幹撕票之事。

裴明遠在攻下新城之後便存了剿匪的心思, 只是石盤山地勢複雜,非石盤寨的人根本找不到上山的路。

遲雲飛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腦抽了,把眼前這個女人給帶回寨子裡,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底細, 僅是看到她被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追殺而已。

“大當家, 你看她細皮嫩肉的, 應是好人家的女兒。”一邊的瘦猴上下打量著蘇不語, 是一貫看貨的目光,叫遲雲飛心底生出了一絲不悅。

他伸手拍了一下瘦猴的後腦勺, 哼道:“老子又不瞎。”

蘇不語由著他們一邊打量一邊竊竊私語, 只當自己不知。

她皺著眉頭,為難地將自己滿是淤泥的手伸給遲雲飛看,輕聲問道:“遲當家這可有清水讓我洗漱一下?”

若是旁人這般對遲雲飛說,他只會生出不耐,少不得冷嘲熱諷兩句, 然而蘇不語的聲音柔柔弱弱,含著些許笑意。

遲雲飛只覺得耳朵麻了一下,臉也跟著不爭氣地紅了一下, 不自覺便給蘇不語端來了一盆清水。

等對上蘇不語那雙笑盈盈的眼眸, 他又覺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重重地砸在蘇不語的面前, 仰著頭說道:“你要清楚,你如今是老子手上的肉票,若是沒人來贖你,你就……”

他忽地有些說不下去,眼前的女人全然不將他放在眼裡,她那雙手放在清水裡,洗去淤泥的手便像是白玉一樣瑩白透亮,又像剛出水的蓮藕,誘人的很。

蘇不語抬著眼眸,無辜地對他說道:“水髒了,我的臉還沒洗……”

她無瑕的臉上也沾了一些淤泥,有些狼狽,卻美得楚楚動人,當她看向遲雲飛的時候,遲雲飛的心跳加快了一瞬。

他板著臉為她換了一盆水,又覺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將第二盆清水重重地砸在她的面前,大嗓門喊道:“老子的話聽到了沒?”

“嗯,謝謝遲當家。”蘇不語朝著他彎眉一笑,如三月的桃花水叫人軟了骨頭。

遲雲飛一下子哽住,說不出話來,便看著蘇不語低下頭去,用手掌捧著水洗臉,明明只是尋常的動作,只是由她做著便格外好看,簡直就是戲文裡出來的仙女。

蘇不語沾了一臉的水,水珠順著她賽雪的肌膚往下流動。

遲雲飛不自覺地跟著流動的水珠滾動了一下喉結,又見她伸出手,用平滑的手背輕輕擦掉了那一顆差點滴落的水珠,修長的手指微微做著蘭花指——

他不自覺又跟著滾動著喉結,想著城裡的姑娘就是做作,眼前的女子嬌嬌柔柔,尤其做作——

但他不得不承認蘇不語做作得自帶一股仙氣,不叫人生厭,反忍不住多看上幾眼。

“遲當家這裡可有擦拭的巾帕?”蘇不語又問。

遲雲飛嘀咕了一句“囉嗦”,還是從箱底找出了一塊新布遞給蘇不語,蘇不語只用它擦了一下手,便停了下來,將那塊布還給了遲雲飛。

雖然蘇不語沒有說話,遲雲飛盯著她漂亮的桃花眼看了一會,卻是看出了其中的意思,她這是嫌這塊布太粗硬了。

遲雲飛本想說“愛用不用”,只是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蘇不語的臉龐上,細膩光潔,手裡的布似乎真的配不上她這張臉……

他想要將粗布扔回去的動作頓住,回頭對瘦猴說道:“你去把之前從洋鬼子手裡搶來的那個箱子搬過來。”

瘦猴瞅了他一眼,再滴溜溜地看了一眼蘇不語,會意地朝外跑去,沒一會兒便搬著一個半大的箱子進來。

遲雲飛開啟箱子,“喏,你自己挑。”

蘇不語沒同他客氣,一眼便挑了箱子裡最貴重的真絲,也僅僅是拿來擦拭掉臉上的水珠罷了。

石盤寨靠打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