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不語看向他,等著他的下文。
掌櫃趕緊又說:“那位公子氣度不凡,身邊的幾位看著都是練家子,看著並非善茬,要不要……”
蘇不語笑了笑,“確實是故人,將他帶過來吧。”
五年的歲月足以讓一個少年成為真正的帝王,蕭清宴臉上的稚嫩已經全然褪去,如今的他俊美華貴,眉宇間氣勢凌厲,舉手投足皆是從容。
聽聞掌櫃要帶他去後院,他也只是微微頷首,看不出悲喜。
只是再見到蘇不語時,蕭清宴眼中的凌厲陡然散去,眼底的薄霧是不得不承認的思念。
她同五年前沒有絲毫的變化,臉上的笑亦如他記憶中一般溫婉動人。
蕭清宴本以為他不再是曾經的毛頭小子,再見蘇不語總能剋制住。
直到真正見到了,他才知道年少時的情深原來從未擱淺——
也是,他若已經放下,也不會這五年從未放棄過尋找她,這一次江南傳來她的訊息,他更是不管不顧,隻身微服前來。
“許久不見。”蕭清宴心中有著千言萬語,開口時只剩下這四個字。
“進屋裡說。”蘇不語迎著他進屋,親自為他沏茶。
她沏茶的姿勢與從前一般,煙霧嫋嫋,蕭清宴忍不住生出了懷念。
他細細打量著蘇不語,如今的她反倒是一身未出閣的姑娘打扮,眼底是期盼的狂熱,“你沒有同他成親?”
也是,陸行是個太監,就算再歡喜蘇不語也不可能與她做真夫妻。
蘇不語放下茶壺,坐在蕭清宴的對面,笑著道:“還未。”
蕭清宴抿了抿唇,自懷中拿出那一對她贈予他的龍鳳玉佩,“這對玉佩我一直留著,皇后之位我也留著。不語,我在等你回去。”
蘇不語垂眸看向那一對龍鳳玉佩,笑著搖搖頭,“當年我不曾留下,如今我不會回去。”
她本就是妖,比起有束縛的權勢,大體還是喜歡自由一些,否則當初她也不會跟著陸行死遁了。
蘇不語停頓了一下,認真地看向眼前已經落冠的男子,第一次叫了他的名:“清宴,我只是想護你周全。若沒有他,你我如今都不會安然。”
蕭清宴的喉結微滾:“只要你回去,我不會為難他……”
蘇不語朝著他笑得明媚,眉梢是他未見過的風情,“你為難不了他,你當知道,他為何會選擇來江南。”
蕭清宴的手微微僵了一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是曾經的陸掌印,他明白蘇不語的意思,他掌權這麼久,也明白江南並非全然聽命於皇權。
過了半晌,他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何能尋到江南來?我聽聞他早早中了毒,怕是……”活不久了,所以陸行主動讓他找到了蘇不語。
蘇不語倏地站起身,面色冷了下來,蕭清宴看著她眼中的冰冷,才發現原來她也會怒目對向自己……
他閉了閉眼眸,無奈地說道:“那時我以為你是被迫選擇了他。”
蘇不語的目光落在了屏風上,“並非如此,是我主動尋的他。”
她伸出手,輕輕點了點蕭清宴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