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劍匣裡的封印與那顆紅寶石,皺了皺眉頭。
“走,下去一起給不厭和尚,讓他趕緊回不周寺。”司正彥磨了一下手指,假裝不經意地將手伸向蘇不語。
只是他還沒有碰到蘇不語,獨孤牧的手就已經重重打過來了,雖然殭屍收起了長長的指甲,但是蒼勁的手拍下來用了十足的力氣,如果不是司正彥收的快,估計這一下能骨折了。
前一刻還像大犬的殭屍在蘇不語的身後發出濃烈的警告,在蘇不語回頭看向他時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兇狠的眼眸也一下子變得溫順了起來。
司正彥在心底暗罵著獨孤牧在蘇不語面前裝模作樣,然而他與蘇不語對視了一眼,已經不好意思再將手伸向她了。
他抿了抿唇,眼裡有著濃烈的不開心,朝門外大闊步走了幾步,還不等獨孤牧露出一絲笑容,他猛地轉身奔向蘇不語,在獨孤牧還未來得及反應之前,一把抱起蘇不語。
在蘇不語的驚呼聲中,司正彥抱著她從窗戶直接跳到了一樓。
待到雙腳著地,司正彥才發現他與蘇不語的姿態比他想象的還要親密一些,淡淡的清香圍繞著他,那一雙微涼的手臂繞在他的脖子上,尤其是她的腦袋整個都靠在他的胸膛上,貼著他的心臟。
司正彥只覺得周圍一片靜悄悄的,唯有他的心跳聲如雷一般貫穿他的耳膜。
他該放下蘇不語的,只是卻是鬆不開手……
“放下不語。”不厭怕自己身上的氣息傷到蘇不語,並不敢靠得太近,然而他的眼裡卻已染上了怒火。
隨即趕來的獨孤牧比起不厭,更加不客氣,他直接出手,要不是蘇不語的藤蔓制止了他,還傻著的司正彥便要被他對穿了。
蘇不語從司正彥的懷抱裡跳出來。
對上空了的懷抱,司正彥沒能顧及到周圍的不善與殺意,只有滿滿的悵然若失。
他抿了一下嘴,硬邦邦地將那個血紅色的金剛杵遞給不厭,“這是不語要賠給你的,你們兩清了,你一個和尚不要再糾纏她了。”
不厭愣了愣,那是他本該拒絕之物,可是卻又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接。
當他的手碰到那金剛杵時,只覺得上面的封印幾乎灼傷了他的手,然而如冰川一般的憎惡又湧入他的心頭,一時之間整個身體處在冰火兩重天之中。
蘇不語似也有所感,望向不厭的眼睛,那雙曾經如古井一般的眼睛在這一刻卻是像翻滾巨浪的大海,又隱隱泛著紅光,竟是入魔之兆。
“不厭?”她的藤蔓及時甩了出去,只是在碰到那個金剛杵的時候,藤蔓就化作了灰燼。
“不要過來!”不厭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放下手去看蘇不語,更不想她看到他的失態。
他朝後退了幾步,匆匆轉身,消失在了蘇不語的面前。
司正彥也愣在了原處,見蘇不語猛地看向他,連忙搖頭否認:“我絕沒有動過什麼手腳。”
“你知道那個金剛杵是什麼來歷嗎?”蘇不語問道。
“不知道,從我拿到劍匣時,它就與破邪劍放在一起。”司正彥並沒有隱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蘇不語頓了一下,直直地對上司正彥,看得他生出了一絲心慌,才慢慢收回目光,輕聲地說:“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不厭那個樣子,我有些在意……”
“他應該是回不周寺了,我在不周寺還認識幾個人,我去打聽打聽。”司正彥略顯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寸頭,不單單是蘇不語,他亦感受到了一點不安:不厭那個狀態,很是不對勁。
司正彥匆匆去打聽,很快不周寺那邊就有了回信——
不厭確實是回了不周寺,回去之後,他就閉關不見人了,卻說是要突破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