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那麼笨,皇后之位擺在你面前還要拒絕!”
蘇不語輕笑著拉住獨孤牧的手,抬眸凝視著他,看得他一張俊臉染了紅暈,“陛下才笨,我是國師的人,您卻要封我為皇后。”
獨孤牧忍不住低頭磕了一下她的嘴角,見自己又將她的嘴角磕破,懊惱又心虛地迅速抬頭,輕咳了兩聲。
他傲慢地說道:“國師又如此?你既已是朕的人,國師也不能將你怎樣。”
蘇不語伸手摸了摸他的唇,又執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阿牧的嘴摸著也是軟的,為何每次都會把我這裡磕破,好痛呢。”
女子撒嬌的聲音又軟又糯,喊著私下的暱稱,獨孤牧只覺得他放在她唇上的手滾燙,便是他的腦子也被燙得糊塗了一片……
朝臣們的反對終究是沒能阻止獨孤牧立蘇不語為後。
帝后的成親大典格外隆重,獨孤牧對皇后的寵愛是所有在場之人肉眼可見的。
司曜坐在上賓之位,目光始終落在獨孤牧與蘇不語牽在一起的手,便是連旁人喚他他亦沒有回應。
這並非他第一次讓蘇不語去勾引別的男子,卻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她溫柔如水地站在他人身旁——
司曜驚地發現,他竟看不得蘇不語被他人牽手,那交織在一起的手指如火灼傷他的眼,叫他心底生出了殺人的戾氣。
失去內丹的妖(十四)
“國師大人喚本宮來是為了何事?”
款款走來的女子云鬢華裳, 與昔日在他身邊的素淨截然不同,卻也美得驚人——
蘇不語擔得起謫仙的清雅,也擔得起人間的富貴, 淡妝濃抹總相宜, 司曜眼眸微暗, 眼前的女子是他一手雕琢出來的, 無一處不合他的意。
他沒有開口,無聲地把玩著腰間的玉佩,不願叫他的後悔輕易讓蘇不語知道,他太瞭解蘇不語了, 善於把控人心的妖一旦知道她的主人對她動了心, 她便會無止境地利用這一點。
“若是國師沒什麼事, 本宮先回去了。”蘇不語等了一會兒, 沒等到他開口,便要轉身離去, 卻被司曜一把抓住。
他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附在她的耳邊輕語道:“不語,不要忘記你的主人是誰。”
蘇不語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微微揚起頭:“若只是提醒這個,國師大人大可不必特意來此。”
女子的姿態柔美,不著痕跡地抗拒著他。
司曜眯了一下眼眸, 從懷中拿出一盒香遞給蘇不語,“這是迷幻之香,只會叫男子產生幻覺, 只要獨孤牧在你宮中過夜你便點燃, 不要讓獨孤牧碰你。”
蘇不語從他的懷中退出, 站在離他不遠亦不近之處, 叫他能將她略帶落寞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國師大人如今才送我這個,恐怕為時晚矣。”
她未將話說清,卻更讓人浮想聯翩,司曜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在短暫的沉默之後,驀然追了上去。
他自背後摟住了她,不容拒絕地將那盒香塞在了她的手中,“我不管從前,從這一刻開始,我不許他碰你。”
在他看不見之處,蘇不語無聲勾起唇角,不疾不徐地說道:“國師大人今日似乎有些奇怪……”
司曜的眼眸暗了一下,只慶幸她是背對著自己的,淡淡說道:“這是我的命令,其餘的你不要管。”
“遵命,我的國師大人。”她將“我的”兩個字說得分外纏綿,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司曜的心房,他摟住她的手不自覺地緊了一下。
蘇不語卻並不眷戀他的懷抱,再一次推開司曜,不曾回首地離去,徒留司曜在原地思索。
蘇不語是徒步走回她的無言宮的,這裡離主殿有些遠,可是她愛此處的寧靜與繁花茂盛,獨孤牧拗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