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呼了一聲,她往前踉蹌了一下,就這般跌到了遲雲飛的懷中。
遲雲飛怔住,懷裡的女人又香又軟,與以往他接觸過的都不同。
寨子裡同年紀的女人在他看來與男人沒什麼不同,山下掠來的女人大多哭哭啼啼得他腦殼疼,只想快點換錢把人送走。
唯有蘇不語,她沒有哭還做作,但是又格外柔軟香甜,被她碰到的地方像著了火一般燙人。
遲雲飛只覺得腦子裡被燙得一片空白,倏地將蘇不語推出自己的懷抱。
他猛然站起身,就要朝外走,走到一半又大步折回來,臭著一張臉,“你進屋把門窗都給老子關好,不要再開門了。喏,這兩身衣服給你。”
蘇不語接過他手中的衣服,又抬眸看向遲雲飛,輕輕柔柔地說了一聲:“謝謝。”
只是簡單的兩個字,遲雲飛便覺得喝了蜜水一般,耳根不爭氣地紅了一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還不趕緊進屋去。”
蘇不語略有些猶豫地看向他,低頭小聲地說道:“我先前聽到陌生男人的聲音了,我有些害怕……”
她的聲音軟糯,遲雲飛生出了她在同自己撒嬌的錯覺,一股子血衝入了腦子裡。
他並沒有多少猶豫,直接說道:“你進去就是,我會在門口守著的。”
朦朦的夜色下,遲雲飛都能看到蘇不語看向他的眼眸波光粼粼,似含著些許笑意,他又覺得面子上過不去,連忙說:“老子就喜歡晚上睡在外面,涼快。”
女子似有若無的笑聲傳到他的耳朵裡,遲雲飛渾身一僵,還想說什麼補救,又聽到蘇不語說了一句:“嗯,有遲當家在,我安心。那麼,遲當家晚安。”
“晚安。”順著她的話,遲雲飛也不自覺時髦地回應了一聲。
應完之後,他才暗暗懊惱,晚什麼安,他一個山匪還跟人家晚安……
蘇不語當真在他的面前關了門,遲雲飛還能聽到門栓插上的聲音,他想著,門栓終究是不安全,明日再給裡面裝一把鐵鎖……
那幾扇窗戶也不是很安全,索性明日都一併加固一下。
遲雲飛坐在門前胡思亂想著,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才眯了一下眼睛,只是很快便被寨子裡的雞叫聲給吵醒了。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關著的房門,才轉身去寨子裡幹活——
石盤寨與其說是一個山匪寨子,不如說是一個村落,數十戶人家,十幾畝地,從大當家到底下的人,皆要幹農活。只是為了在亂世裡更好地生存下去,寨子裡的男人也會下山搶東西買武器。
等到遲雲飛幹完早上的農活回來時,便看到蘇不語和寨子裡的女人們打成一片。
她生得又美又白,在人群裡格外打眼,尤其是她還穿著他為她買的旗袍。
似乎是誰說了笑話,所有的人都笑成了一團,只有蘇不語還挺直著背,她彎眉輕笑著,優雅得像個貴族一般,與周遭的人格格不入。
“遲當家。”蘇不語眼尖地看到他,緩緩朝他走過去。
遲雲飛這才發現,旗袍的開叉很高,隨著蘇不語的走動,裙襬搖曳,大腿跟著若隱若現,他只看了一眼就迅速地撇過頭去,不敢看蘇不語。
“大當家你怎麼了?”跟在他身邊的瘦猴問了一句。
“沒什麼。”遲雲飛又覺得自己慫得有些沒面子,慌忙重新轉過頭來,強裝鎮定地同蘇不語點了點頭。
“哎呦喂,大當家都回來了,大家趕緊回家準備午飯吧。”一個年紀大的女人叫了一聲,女人們也跟著散了。
那些女人臨走的時候,以曖昧的眼神看了遲雲飛一眼,叫他如芒刺在背。
他又見蘇不語扛著一筐衣服要往屋子裡去,皺了皺眉頭,搶過蘇不語手裡的筐,硬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