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舟沒有問衛雲麓一大早地來幹什麼。
衛雲麓比衛雲舟大了十幾歲,只是衛家人生得好看,即便她鐵青著一張臉,依舊無損於她的美麗。
她厭惡地看了蘇不語一眼,直接越過蘇不語,坐在了衛雲舟的身旁,“雲舟……”
“食不言寢不語。”衛雲舟淡淡說了一句,堵住了衛雲麓的嘴。
衛雲麓的臉色更加難看,可她還是怵自己這個幼弟,乖乖閉了嘴,等到他吃完飯,才開了口:“雲舟,怡茵不是衛家的人,你不能把她送到諾里爾斯克,那裡不是人待的地方。”
衛雲舟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衛雲麓,又看向坐在她旁邊的江怡茵。
江怡茵被他看得渾身僵硬,本就渾渾噩噩的腦袋就更加混亂了,她憋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小舅舅,我才是你的親人。”
衛雲舟輕笑了一聲,淺色的眼眸裡滿是冰冷,轉向衛雲麓,溫和地說:“大姐,江怡茵還欠蘇不語一個道歉。”
“她也配我去道歉?昨天我就和她說過了,她當面笑呵呵背地裡卻慫恿小舅舅你,兩面三刀的算什麼東西!”即便害怕衛雲舟,對蘇不語的鄙夷卻刻在了江怡茵的骨子裡。
當衛雲舟看向她時,她才抿緊了嘴唇,有些惱怒自己比腦子還快的嘴。
過了一會兒,江怡茵才說:“小舅舅,對不起。”
衛雲舟沒有理她,衛雲麓推了推自家女兒,用眼神示意她向蘇不語道歉。
江怡茵都快被氣炸了,對蘇不語的厭惡更甚,但是她到底怕了衛雲舟,不情不願地說了一聲:“蘇不語,對不起。”
衛雲舟的手指敲了兩下桌子,漫不經心地問道:“江家的教養?”
衛雲麓咬牙切齒,卻無法反駁,當即砸了一下桌子,“江怡茵,怎麼喊你小舅媽的?”
江怡茵握緊了拳頭,重新說了一聲:“小舅媽,對不起。”
蘇不語衝著衛雲舟笑了一下,撒發出來的愉悅感染了衛雲舟,讓他也跟著笑了一下。
他朝著蘇不語點點頭,又對衛雲麓說:“去諾里爾斯克還是刑拘,大姐你來選還是江怡茵自己選?”
衛雲麓的臉色黑了又黑:“衛雲舟,你耍我!”
衛雲舟看向她的眼神亦是冰冷:“大姐,不會覺得江怡茵算計了我的妻子,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能讓事情過去了吧?”
“怡茵也就是鬧著玩,再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怡茵可沒按著蘇不語和那個楊什麼的開房,她害我們衛家丟盡了臉,你倒是不說。”衛雲麓狡辯著。
衛雲舟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蘇不語,對她說道:“不語,你先回房,我有幾句話和大姐說。”
江怡茵想要攔住蘇不語,不讓她離開,衛雲舟的保鏢卻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冒了出來,擋在了江怡茵的面前。
一直等到蘇不語上樓以後,衛雲舟才將一些資料發到衛雲麓的手機上,“這種迷幻劑是江家的最新研發吧,卻被江怡茵拿出來濫用,甚至直接給了楊昊辰。”
他頓了一下,“你該感謝你是我的大姐,我才沒有把事情做絕。”
衛雲麓的臉色灰白了下來,江家的主業是藥物研發,如果衛雲舟真揪著這點不放,對簿公堂,到時候江家可不是處理一個江怡茵這麼簡單了。
整個餐廳寧靜得嚇人。
“媽?”江怡茵不安地叫了一聲衛雲麓,卻沒有想到衛雲麓站起身就直接給了她一個巴掌。
衛雲麓站起身,看向自己弟弟的目光復雜:“你打算什麼時候送她過去?”
衛雲舟不疾不徐地說道:“江怡茵不是衛家的人,什麼時候送她過去,就看江家了。”
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意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