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來報案,我還能兇她不成。”陸姐笑了笑,招待幾個人坐下,才拿出膝上型電腦做記錄。
蘇不語簡單地說了一遍過程,包括她中藥之後用酒瓶扎傷楊昊辰。
之前吩咐陸姐溫和的齊靖卻反問:“身為已婚婦女,你為什麼要和異性朋友開房?進了房才下藥?”
他冷笑了一聲:“他一個大男人卻被下了藥的你刺倒,還是說他也吃了藥?”
姚磊皺了皺眉頭,客氣地喊了一聲:“齊少,您不是這裡的警官。”
陸姐倒是給齊靖面子,打下了他的幾個問題,“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蘇不語看了看這四個人,又慢慢地低下頭去,小聲地說:“我在京城沒有朋友,也沒有什麼人會搭理我,他……是在這裡第一個主動和我交朋友的人……”
她停頓了一下,再抬頭看向陸姐。
蘇不語像是逼著自己笑出來,眼裡卻鋪著落寞與悲傷,“我知道不該,可是不敢拒絕,我怕一旦拒絕了,我連唯一的朋友都沒有了。”
蘇不語有著一雙極其漂亮的眼睛,又大又圓,天然帶著無辜,尤其是她面帶笑容卻這樣看著人時,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覺得心裡微微顫了一下,感染到了她的悲傷。
蘇瓔敏銳地感受到了周圍好感度的波動,她勾了勾齊靖的手指,“我姐就是這樣的,你之前可是和我說好了的……”
她的話稜模兩可。
陸姐看了一眼蘇瓔和齊靖,齊靖果然乖乖閉嘴。陸姐再看向蘇不語時,目光反倒銳利了起來,問道:“那你有沒有給對方下藥?”
姚磊搶在蘇不語前面回答:“之前就將兩個人的血檢報告送過來了,陸警官可以直接看。”
陸姐直接越過姚磊問向蘇不語:“你既然中了迷幻劑,又怎麼能夠刺傷對方?而且你刺得很準,剛好避開了對方的要害,看上去並不像是胡亂刺的。”
楊昊辰看著流了不少血,但是酒瓶扎的深淺剛好,且沒有傷及動脈和內臟。
姚磊和蘇不語幾乎同時開口:“人的潛能……”“大概是因為我一直受到傷害,下意識地會用技巧保護自己。”
所有人看向蘇不語。
蘇不語眼底的悲傷已經褪去,只剩下平靜,她挽起自己的褲腳,露出的是密密麻麻的舊傷痕,那是原主小時候被養父母打出來的——
因為這些傷疤,原主自卑得從來沒有穿過短裙短褲,甚至連裙子都很少穿。
“小時候,我爸一喝酒就開始打我,有幾次還會拿刀砍,砍得我滿身是血。家裡沒錢,我媽也不會送我去醫院,好幾次我都以為自己活不下來了。”
“所以為了活命,我也就學著反抗,看了不少書,我知道哪裡是人的要害,也知道該如何避開,畢竟我可以讓我爸倒在地上,卻不能真的傷害他。”
蘇不語笑了笑,帶著幾分幽默,接著說:“那時候我還自學點人體解剖生理學和醫學,還想過考醫學院呢。”
陸姐看著蘇不語腿上的舊傷,下意識地就看向穿著吊帶短裙的蘇瓔。
蘇瓔的手腳都裸露在外,光潔乾淨,與蘇不語的形成鮮明對比。
齊靖和姚磊也一下子想到了真假千金的事——蘇不語口中的“爸媽”事實上是蘇瓔的親生父母。
蘇瓔臉上的微笑僵硬了一下,只是她仗著現在的魅力值高,緊緊握住蘇不語的手,“姐姐,對不起,這些本不該在你身上的。”
蘇不語卻是一點點地將手收了回來,這些確實本不該在原主的身上,她垂下眼眸,只是淺淺地笑著,笑裡的無奈叫人心酸。
就連齊靖也說不出指責的話來,他抓了一下頭髮,只能乾巴巴地對蘇瓔說:“這也不是你的錯。”
蘇瓔也裝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