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跟著他出了包廂。
金碧輝煌是邵家與顧家合開的,在頂樓留有邵登雲的休息室。
他帶著蘇不語去了他的休息室。
邵登雲看向半低著頭的蘇不語,從這個角度看她,確實和宋綺雯很像,只是宋綺雯從來不會做出這樣柔順的姿態來——她學宋綺雯可學得一點也不像。
他略帶嘲諷地輕笑了一聲,隨意讓底下的人送了幾條裙子過來。
蘇不語看著那些裙子沉默了一下,這些裙子的布料少得可憐,遮不了上面也遮不了下面——顧霆琛最是討厭女人穿的少,原主為了這,從來不穿過於暴露的衣服,可是啊,聽話的女人總是容易被辜負。
她故作為難地轉頭看向邵登雲,他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只是眼底多了一絲戲謔,言不由衷地說道:“蘇小姐抱歉,會所這邊只有這樣的衣服。”
蘇不語垂眸,這些人不知道她曾經是妖,是男人專門□□出來魅惑人心的妖,莫說一條布料少的裙子,便是什麼都不穿也為難不了她。
而她也最是知道如何讓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不設防。
她面上則如邵登雲所願,露出不安的神情,過了好一會兒才默默拿起一條黑色的掛脖小短裙,小聲問道:“邵先生,我借用一下您的洗浴間簡單沖洗一下,可以麼?”
對於她的妥協,邵登雲眼中的厭惡又深了兩分。
他很是好脾氣地說:“掛在那裡的浴巾是乾淨沒用過的,蘇小姐儘管用就是。”
嘖,真是表裡不一的男人,蘇不語在心底輕笑了一聲,便將高跟鞋脫下,朝洗浴間走去。
蘇不語在洗浴間裡待了很久,待得邵登雲都生了不耐煩,她才慢悠悠地穿著黑色掛脖短裙從洗浴間裡出來。
“邵先生。”女孩見邵登雲背對著她,輕輕柔柔地叫了一聲。
她的聲音很美,難怪在近幾年華語樂壇不景氣的情況下依舊能紅。邵登雲這樣想著,慢悠悠地轉過身去——
掛脖短裙露出了她肩頸的優越線條,半溼的長髮帶著霧濛濛的水汽垂掛在胸前,更顯她的曲線玲瓏,黑色在她身上絲毫不顯沉悶,反而襯得她唇紅齒白,明眸善睞。
乾乾淨淨的美人看著清純,動起來以後卻滿是風情,一雙秋水剪瞳眼波流轉,無端中生出了誘惑,像不諳世事的妖精純真無知,勾人心魂而不自知。
邵登雲見過美人無數,還是被驚豔到了。
他微微垂眸,就能看到蘇不語是赤腳走出來的,圓潤瑩白的腳趾因為她踮著腳走路而泛著淡粉色,透出幾分俏皮。
她在與他一米相隔之處停下,半低著頭,帶著些許羞赧,小臉泛起淡淡的紅暈,又酥軟地喚了一聲:“邵先生,我穿成這樣……顧總會不會又生氣呀?”
這個距離恰到好處,正好叫邵登雲將她從頭到尾一覽無雲,也能看到她低頭時長長的睫羽微顫,像兩把小刷子刷過他平靜的心。
他還注意到,她說話結尾處總喜歡將尾音拖長,聽著像是在撒嬌一般,即便是心硬如他聽到時,也會下意識地在心底回味一下。
“我臉上有什麼嗎?”蘇不語不好意思地問道。
邵登雲才意識到,自己盯著她看太久了。
他笑了笑,說:“沒什麼。”
邵登雲停頓了一下,“你跟著霆琛這麼久了,怎麼還叫他顧總?”
蘇不語像是不解,側頭略帶迷茫地看向他,隨即臉蛋微紅地忙說道:“邵先生誤會了,雖然顧總常常帶著我,可是我只是他的旗下藝人,我們並不是男女朋友……”
邵登雲眼中難得有了一絲愕然,眼前人竟是想和顧霆琛談戀愛,女孩眼中的認真與期盼如星火燦爛——天真到可笑,卻也純真美好得讓人想要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