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宴重重點著頭,“兒臣很喜歡!”
陸行看著其樂融融的兩人,眸色微暗,喉嚨裡似乎又起了癢意,他輕咳了兩聲,見他們都看向自己,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陛下想來還要回御書房,臣送陛下過去。”
蕭清宴張了張嘴,想說自己晚膳還沒用,可對上陸行那張冷冰冰的臉,他終究是不敢,只可憐兮兮地看向蘇不語,“那兒臣……先告退了。”
蘇不語看了看蕭清宴,又抬眸看向陸行,像是想到了什麼,眼裡有意外的驚喜,忍不住捂嘴輕笑,“皇帝去吧……”
她又靠近了陸行兩步,眉眼彎彎似勾月,“有勞掌印了。”
小太后身上的香味清晰入鼻,陸行彎了彎手指,淡淡應了一句:“臣分內之事。”
一旁的蕭清宴眼睛眯了一下眼,等陸行目光轉向他時,他又立刻便將一雙眼眸睜得碩大,努力擠出笑容。
陸行沒有戳破蕭清宴的偽裝,能在這宮裡生存下去的、誰沒幾張皮,他又難免多看了蘇不語一眼,即便用脂粉遮住原貌,她的眼睛依舊乾淨,與這皇宮格格不入——
他不禁想起了她流著淚卻又滿懷希冀的模樣,如不經意間開在黑夜裡的白花,他是該將這朵白花摘下染上與自己一樣的黑,還是……
陸行再望向蘇不語,她真以為自己是應下了那個護小皇帝周全的請求,這會兒回看他的眼眸如映著晨光的湖水波光粼粼,寫滿了純粹的感激——
他且再看看吧,免得過早沒了樂子。
沒過幾天,蕭景桓在宮裡的探子又傳出了訊息,陸行不僅僅殺了素蘭換了慈寧宮的人,還將蕭清宴身邊的人也全都換了,與之前放任他佈局的態度截然不同。
蕭景桓忍不住皺緊眉頭,不確定陸行到底想要幹什麼,只是他好不容易掙來的權力絕對不會輕易鬆手。
他不禁冷笑了一下,陸行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閹人罷了,且再忍一段時間,總能找到機會……
時光匆匆,轉眼便到了萬國使臣來朝見的日子。
大齊周圍有不少小國,皆依附於大齊,每年皆會派使臣前來進貢。
在原主的記憶裡,有一國上貢了一隻白虎。
然而在大殿之上,白虎突然撞開牢籠向原主和蕭清宴襲來,眼見著白虎就要咬斷原主的脖子,是蕭景桓一箭射殺了老虎。受盡驚嚇的原主看向英武的蕭景桓,徹徹底底對蕭景桓交付一顆真心,對他言聽計從。
“老虎呀……”蘇不語沉吟了幾許,主動去找了陸行。
“太后想在大殿裡多放些鮮花?”陸行看向眼前這位突然來求自己的小太后,眼裡看不出什麼情緒。
蘇不語猶豫了好一會兒,方道:“萬物有靈,把花折下來太可惜了,不若擺放鮮花,讓這些花也能多活幾日……”
她可憐兮兮地看向陸行,軟軟地問道:“陸掌印,可以麼?”
那口吻不自覺地帶了幾分撒嬌,足叫任何人心軟。
她自身難保,倒是愛悲天憫人,不僅想要救小皇帝,就連無關緊要的花草也想救,是不是有些貪心了?
陸行想著,不冷不熱地反問:“不如直接將宴席擺在御花園,少了這些麻煩,豈不是更妙?”
“還是陸掌印考慮周到!”蘇不語一雙眼眸亮晶晶地看著陸行,眼裡盡是崇拜之情,似乎真的覺得他是在為她解決問題。
陸行對上她的眼眸,並不想咳嗦,卻覺得喉嚨裡又起了幾分癢意,只覺得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事罷了,隨她一次也無妨。
蕭景桓在進宮的時候,才知道宴席臨時從大殿換到了御花園,他的眸色又忍不住暗沉下來,是陸行發現了什麼嗎?
比起小皇帝,陸行才是最大的麻煩,他應該儘早除掉陸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