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鬆了口氣:只是個來砸場子的,那就好辦多了。
拳頭會教這種不知死活的傢伙如何做人的。
而他面前那個穿著斗篷的矮小身影則抬起手,拉下了原本遮擋面容的兜帽,一張半精靈的面龐顯露出來。
安東看著這張臉,抬起胳膊讓自己胸口的肌肉鼓脹起來,帶疤的面龐露出一個醜陋的笑容:“大姐頭,我給你表演個胸口碎大石你看不看……”
酒館裡正準備看熱鬧的人:“……”
琥珀瞪了這個光頭醜男一眼:“……媽的你怎麼比以前還不要臉了?!”
“在亮完肌肉之後才發現對方打不過應該怎麼認慫才能顯得不那麼尷尬——您當年可是專門跟我們講過這個的,”安東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或者說愈發難看起來,“大姐頭!真的是你啊!你這些年都去哪了?!”
酒館裡的人這時候似乎才終於從呆愣中反映過來,竊竊私語聲開始從四面八方響起,其中一部分人很明顯認出了那個站在吧檯前的人是誰,他們有的帶著驚愕,有的帶著驚喜,有的帶著敬畏,但無一例外都很快變得興奮激動起來,而剩下的人則顯然是一頭霧水,他們開始拉著旁邊的人低聲詢問,詢問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半精靈是怎麼回事——這些人則多半是最近兩年才在這裡活躍的新人。
琥珀的尖耳朵抖了抖,扭頭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新人不少啊,快有一半的人不認識我了。”
安東在旁邊小聲說道:“您離開這兒已經好幾年了……”
“也好,那就讓新人認識認識,”琥珀打了個哈欠,抬起手打個響指,“都醒酒了!小兔崽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