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上線更狡猾,從來沒有見過,每次都是用報紙把需要表達的字剪下來傳遞出來。他從不按套路出牌,不知道何時他就把資訊的紙條放到我住的地方了。
有一次我留了個心眼,知道差不多要傳遞任務的時候出門,然後悄悄地回來在家的附近蹲守。發現那天有個跛腳?0;老頭,像是收破爛的,在我的房子周圍走過了一次,以後再沒有可疑的發現。
我回去的時候發現任務的紙條已經出現在我的窗下的書桌上了。我懷疑那個跛腳的老頭就是上線。”
這個線索太重要了,黃斌不由得心中大喜,只要抓住這個老頭的犯罪證據,就算是大功一件啊。
不過越接近敵人越危險,他開始擔心歐陽雪的安危了,如果歐陽雪的身份被發現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歐陽雪,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一方面是你個人的人身安全,另一方面是如果你身份暴露,這個人可能再也不輕易地出現了,我們前期大量的工作就付水東流了。”黃斌說話間流露出不易覺察的關心。
歐陽雪道:“這事我知道,我也恨不得抓這個‘老頭’,只是他太狡猾了,真不愧是特務頭子。”
只要一想到自己差一點就摸到了此人的身份,她就懊悔。
隨後全部化為了一聲嘆息。
從六歲進入那些人的視線,她就此成為了一名間諜開始,歐陽雪就知道自己的一切,已經不再屬於自己。
私人情感亦是。
望著黃斌,歐陽雪斂下了眼簾,收起了全部的情緒,再抬起頭,她依然是那個冷靜而莫得感情的特工。
她是歐陽雪,亦不再是。
她只屬於國家,不再屬於歐陽家。
兩人又交換了下各自的情報,當然多數是歐陽雪在說,黃斌還是留了一手。
歐陽雪心裡有數,但也不會去計較。
做特工的,誰沒有點小心思,沒有點警惕。
如果黃斌一下子就全部相信了她,那她反而覺得他不適合幹這一行。
而她是知道黃斌的身份的,也是確定黃斌身份的,所以她能夠毫無保留的把自己得到的線索全盤相托。
兩人就此離去,沒有談論任何有關私人的事情。
黃斌沒有說,沒有問,歐陽雪亦然。
卻不知道,就在他們從茶館離開沒多久,從對面的飯店走出一個人。
那人站定,望著從茶館處分開,各自而走的黃斌和歐陽雪,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
黃斌並沒有直接回大院,而是千繞八彎地,不知道繞了多少圈,最後才回的大院,進了顧家。
這個時候顧長鳴已經回來了,手裡早就已經沒有了那份情報。
顯然這份情報資料已經去了它該去的地方。
對那份情報的去向問題,顧長鳴隻字不提,黃斌也識趣得一個字沒用。
他向顧長鳴說了歐陽雪的事情。
有些事情,他竟然是要跟顧長鳴說的,特別是有關歐陽雪的事情。
於公於私,他都得說。
於公,歐陽雪的身份他需要交待。
於私,歐陽雪是歐陽老爺子的女兒,是顧長鳴的曾兒媳婦,如今歐陽老爺子正為這事發愁,黃斌這邊交待了,那麼顧長鳴那邊就能夠去安慰歐陽老爺子了。
不過黃斌並沒有說歐陽雪是啄木鳥的事情,此事只有他和歐陽雪之間知道,其他的都需要保密的,哪怕是顧長鳴都不能說,這事只有他二人知道,因為兩人是單線聯絡的。
顧長鳴聽完黃斌上報的情況,沉默了。
好久都沒有說話,感覺黃斌有些事情沒有完全說出來。顧長鳴點了一支菸,深深的吸了一口,不緊不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