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丟薛家的臉!”薛靈瑤捂住火辣辣的臉頰,委屈哭道:“那些人明明說的是沈昭,您為何要打我?”
薛松一臉失望地看向女兒:“靈瑤,從前為父都是怎麼教你的?正心術、端品行、明禮儀、知廉恥,你哪樣做到了?”
轉頭又朝薛毅喝道:“你也給我跪下!說!今日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何要帶你姐姐去魚離鄉?”
薛毅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暴怒的父親,嚇得匍匐在地:“回稟父親,是那秦家嫂子硬要帶咱們去魚離鄉做客,姐姐推脫不得才去的,孩兒怕姐姐孤身一人被人欺負,只得一同陪往。”
薛靈瑤抽抽噎噎插嘴:“女兒只是去高家做客,並未有什麼逾矩之事,是父親您自己闖入,還威脅他人,那些人氣不過才那般說的。”
“滾去屋裡!”薛松一眼都不想看到閨女,大聲呵斥:“往後沒有父母允許,不得踏出家門一步!”
薛靈瑤一怔,哇得大哭起來,爬起來跑進屋裡。
王氏見狀也跟了進去:“靈瑤別怕,娘信你。”
薛松頹喪地坐在席子上,一手撐在矮几上,眼睛死死盯住薛毅:“翼兒,現在只有你我二人了,好好跟為父說實話,你們與那秦家媳婦到底想幹啥?”
薛毅抹一把眼淚,低低道:“爹,孩兒錯了,是秦大嫂要姐姐幫她個忙,說是讓姐姐扮成沈昭模樣去魚離鄉轉一圈,之後給姐姐二百錢。”
“所以你們就跑去外鄉一個不相識的男人家?還與人家拉拉扯扯?”
薛松眉心突突地跳,強壓著火氣問:“倘若為父今日不去魚離鄉,你姐姐被那兩個男人玷汙,你又待如何?”
薛毅再次匍匐下身體,帶著哭腔道:“那孩兒只好以死謝罪。”
他將臉埋在衣袖上,嘴角悄悄彎起,露出一抹詭異笑容。
“翼兒,去屋裡抄寫十遍家訓。”薛松疲憊地揮揮手:“以後看好你姐姐,倘若再發生這樣的事,你就好之為之吧。”
“是!”薛毅給父親叩個頭,彎腰退出正屋。
薛松捏了捏眉心,不知該不該將今日之事告知沈家?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暫時隱瞞,因為一旦說出去,不僅靈瑤名譽受損,自己也無法在人前抬起頭。
罷了罷了,往後自己還是少回家,等事態平息,再告知沈家不遲。
誰知第二日一早,魚離鄉馮癩子兄弟就牽著兩頭羊來到沈家。
與他倆一起來的還有好些看熱鬧的人。
“沈昭在家嗎?為夫來向你提親啦!”
馮癩子兄弟倆本就是光棍無賴,這會兒仗著有鄉嗇夫高家撐腰,徑直走進沈家院子大叫大嚷。
沈衡與妹妹恰好在家,聞聲從屋內出來。
“你們想找死?”沈衡一眼瞧見兩個醜陋的癩痢頭男人,口中竟呼喊妹妹的名字,不由大怒。
馮癩子並不理他,沾著黃黃眼屎的眼睛直直看向沈昭:“阿昭,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昨日一別,你想沒想咱們兄弟啊?”
沈昭冷冷看向二人:“你們再說一遍?”
馮癩子呵呵笑道:“阿昭娘子......”
話未說完,沈衡已經一腳踹了過去,直接將一隻馮癩子踹出院門,跌飛在地上。
“狗孃養的!瞎了你的狗眼!竟敢到我家鬧騰?”沈衡又一把揪住另一個馮癩子,直接將其拽出院子。
“你沈家幹啥打人?”從魚離鄉過來的人大聲嚷嚷起來,衝著沈衡躍躍欲試。
沈衡:“打的就是你們!敢上我沈家門來欺辱我妹妹,你們瞎了狗眼!”
“誰欺負誰了?明明是你妹妹不知廉恥跑去馮家勾搭馮癩子,這會兒又想賴賬,沒門兒!”幾個魚離鄉人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