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安樂鄉的幾名鄉吏匆匆而來,朝魚離鄉幾人拱拱手,又朝沈昭兄妹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沈昭上前將事情始末說一遍:“剛才有了個莫名其妙的婦人誣賴我家剛買的馬是她家的,還差點害得我兄長喪命。”
她又讓二兄將購買馬匹的契書與口籍交到三老手中:“請三老過目,這就是我們昨日買馬的契書。”
三老接過來看了看,點點頭:“確實是購馬憑證。”
高嗇夫再次伸出手:“讓我瞧瞧。”
三老看他一眼,見其一直伸著手,只得將契書交到他手上。
高嗇夫草草掃一眼,冷聲道:“此契是假的。”說著就要將其掰斷。
沈昭與二兄早就注意他的動作,瞬間上前搶了回來。
“你想毀了我的買馬契書?”沈昭舉起手中木片朝四周展示:“鄉鄰們都看看,這就是我家的買馬契書,高嗇夫竟然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毀了它!我就想問問諸位,他高亭心中還有王法嗎?”
“沒有!”阿豕娘等人大聲附和!
安樂鄉三老也被高嗇夫的舉動惹惱了,大聲道:“高亭,老夫給你看契文,為何要故意折損?你也是一鄉之秩,竟做出此等糊塗事,實在讓人不恥!”
高亭被說的滿臉通紅,但還是狡辯道:“此契就是假的,留在鄉民手裡恐生事端。”
“假不假去查查不就知道了?”沈昭道:“咱們是在西鄉購買的馬,想必西鄉市吏手中還有另一份契文。”
安樂鄉三老朝本鄉嗇夫道:“去西鄉查檢視,若是有,就將汙衊之人送去縣衙監牢。”
破衣婦人一聽此話頓時急了,顧不得高球球阻攔,轉身撒腿就跑。
“想跑?”阿豕娘一把抓住她,薅住她頭髮道:“你一個魚離鄉的人敢跑到咱安樂鄉訛人,膽子不小!”
幾名婦人也衝上去,照著婦人狂扇耳光。
她們不僅是維護沈家,也是打給高球球看的。
她一個魚離鄉嫁過來的女人,一次次在延澤裡做妖,不是陷害他人就是撥弄是非,整日不幹一件正事。
若自家啥時候也買個牛馬羊豬的,再被這娘們誣陷偷盜,豈不讓人心堵?
“別打了!嗚嗚嗚嗚嗚,我就是鬼迷心竅。”婦人哭泣著,最終沒敢說此事就是高球球指使的。
她是魚離鄉人,以後還得在魚離鄉生活,打死也不能得罪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