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好笑。
“信送到了,民信局的事兒就完了,你還想怎樣?”趙子凡聽他繞了半天,卻始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有些不耐煩。
“沒成想,人算不如天算,俺幾個堂兄弟從老家出門經商,昨日路經汴梁時特意來看我,他們卻告知,我老母剛於兩月前去世,家中從未收到什麼書信,他們此次前來一是為了經商,二便是來通知我這個訊息,俺倒要來問問你趙大掌櫃的,這父母皆安好的訊息,你們是從何得來,幹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不怕老天報應,花著欺騙百姓得來錢財可安心?”嚴格說完,那幾名自稱是他堂兄弟的健碩男子也擁上前來,在人群中大聲質問著,攪的雞飛狗跳,百姓對他們說的話將信將疑,但是不管真假如何,若是不澄清事實,民信局就無端被人潑了汙水,必然會造成無法彌補的影響,使得百姓不再像以前一樣信任民信局。
“俺今天來,一是為了揭你趙大掌櫃的醜事,二麼,便是來討要賠償的,如果記得不錯的話,當日開張之時,趙大掌櫃曾當著眾人的面許諾,若是書信有遺失或未送達,便以運費的兩倍來賠償事主,依著趙大掌櫃的規矩,該賠償嚴某十貫錢!我說的不錯吧?”嚴格本是偷雞摸狗之輩,前幾日衙門差官尋了個由頭將他找去,嚴格還以為差老爺又要整治自己一番,沒想到這次卻是撞上了好事,這位衙門差官給了他十貫錢,囑咐他所前來這兒尋些事端,搞臭民信局,乾的好事後還有獎賞。
嚴格等人正愁閒的慌,這樣從天而降的好事,又怎會拒絕,於是便尋了要好的同伴,尋到了民信局。前面的話是他與這些狐朋狗友來之前剛商量好了的栽贓之計,而這番話卻是他臨時起意,想要敲詐些銀錢,弄些油水才說的,這樣一來一去他便兩邊得了好處。
另外幾名喬裝打扮了的潑皮們一聽有好處可拿,更是來了勁,在人群中不停叫嚷著。
趙子凡看他們個個神情猥瑣,身上的員外袍也極不合身,一看便是臨時從哪裡偷摸來的,不過這些都不能證明他們是來尋事的,最關鍵的是古代以孝為先,哪有人的母親死翹翹了,他的兒子不回去奔喪,反賴在人家地頭討要十貫錢的?哪怕是千里之外,只要得知了喪母的訊息也須得千里奔喪,不然就會被人斥作大不孝,再者人家喪母都是神情黯然悽慘,可這位兄臺倒好,穿得花花綠綠不說,竟然還喝了酒,這不是擺明了是在說瞎話?
“這位兄臺,你說的沒錯,若是按你說的,我自當賠償你十貫錢!”趙子凡不急不緩的道。
身旁小米兄連扯了扯趙子凡的袖子,心道:這種不明不白的事就算是真的,扯個皮就過去了,怎能救這麼堂而皇之的承認了呢?
趙子凡知道小米兄的意思,細細打量了這幾位長的歪瓜裂棗,沒有一絲相像的弟兄幾個後,又道:“不過,這事總須得讓我核實一番,嚴員外,我來問你,你老家乃是何處?具體什麼時候投遞的書信?”
嚴格抖了抖那大的可以當裙穿的員外服,心說有戲,不過這小子還要查證,我須得胡謅個地方出來,讓他覺得有理有據,又無從考證,乖乖的把那十貫錢給奉上。
稍加考慮,嚴格挺了挺胸道:“俺從小居住在平江府,五年前離家行商,這投遞書信的時間麼大概是在一個半月以前,具體是什麼日子我有些記不得了!”
嚴格心道,我胡說一通,你又奈我何,難道你現在還能去平江府查證不成?這黑鍋你民信局是背定了。
“內只勿切粥飯咯阿無卵,滾弄哆媽個青膀鹹鴨蛋!”趙子凡也不辯駁,卻說嘰裡咕嚕了一竄大多數人聽不懂的鳥語。
嚴格幾人面面相覷,連一個字都未明白,而趙子凡卻對著他們微微一笑,轉身作勢就要離去。
人群中有幾個百姓哈哈大笑,分明是在嘲笑嚴格幾人,接著幾人便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