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是不是先給市裡去個電……”
曾毅一抬手,道:“這裡是歷年來中化市的氣象地質活動記錄,我們重點把鐵路線路沿線的記錄找出來,然後整理到一起,再進行分析,明白了嗎?”
“這……”包起帆先是一滯,隨即就有點反應過來了,道:“啊,還是老闆你棋高一招啊,只要抓住這些記錄裡的把柄,就能一舉推翻鐵勘院的報告!”
曾毅微微一笑,包起帆的悟性還是不錯的,軌道部敲定最後的方案,肯定是以鐵勘院提交的報告為準,所以要改變線路,就必須推倒鐵勘院的報告,而要推翻鐵勘院的報告,只有兩個辦法:第一是重新勘測,用資料說話;第二就是找出旁證,用事實推翻。
第一種辦法不好操作,而且最終還要返回鐵勘院執行,如果資料吻合的話,難道你還能要求再測第三次嘛,再者,真要資料吻合,你要把為你說話的軌道部那位領導置於何地?
而第二種辦法就容易操作多了,只要拿出事實,完全就可以讓鐵勘院的人啞口無言。
包起帆想明白這一切,也不禁暗贊曾毅高明,這簡直是一道殺手鐧啊,為什麼大家想的都是如何去做鐵勘院的工作,而曾縣長想的卻是去抄鐵勘院的後路呢。
“曾縣長放心,我就是不吃不睡不上廁所,也要協助你在最短時間內把這些資料整理完畢!”包起帆立刻表態,他也知道現在缺的就是時間。
當下兩人商量了一下整理思路,然後開始分工幹活。
剛攤開資料,曾毅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一看是夏工打來的,曾毅就猜到是什麼事情了。
果然,按下接聽,裡面就傳來夏工的怒喝:“姓盛的這個王八蛋太囂張了,不等我這邊勘測結束,就以初步勘測結果向上級提交了報告,簡直是無法無天,無法無天啊,氣死我了!”
曾毅就道:“夏老消消氣,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氣壞的可是自己的身體啊。”
“他這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夏老猶自怒喝不已。
曾毅就向夏老稍微交底,道:“且讓他囂張幾天吧,我這邊已經想到了辦法,遲早為夏老出這口氣。”
“他敢做初一,就怪我做十五!”夏老電話裡咬著牙,道:“這個勘測營,我是打死都不會撤,看他怎麼收場!”
曾毅就笑了笑,夏工講這麼多,主要是要告訴自己,不管姓盛的提交了什麼報告,這邊的勘測營都不會撤的,曾毅就道:“讓夏老您為難了,不過請您再堅持幾天,幾天就夠了。”
“姓盛的,我跟你沒完!”夏老電話裡暴喝一句,就掛了電話。
曾毅苦笑著搖頭,夏老還真是性情中人啊,看來自己得再加快點速度了。
三天之後,曾毅和包起帆整理完了所有材料,收穫頗豐,拿到最後的整理結果,曾毅對包起帆道:“你現在就回縣裡,記住不要走漏訊息,我今天就到京城去。”
包起帆點頭應著,道:“這事就曾縣長和我兩個人知道,絕不會有第三人知道了。”
“好,縣裡那邊就交給你了!”曾毅把整理結果塞進包裡,也沒跟包起帆再囉嗦客氣,道:“分頭行動吧!”
“我就在家裡等著曾縣長的好訊息!”包起帆認真說到,他對曾毅此次京城之行很有信心,整理的結果讓他大感意外。
出門直奔機場,曾毅買了最快一趟去京城的航班,登機之後,曾毅就閉眼養神,這三天連軸轉,鐵打的人也有些吃不消,沒等飛機起飛,曾毅就睡了過去。
飛機落在京城機場,曾毅起身往舷梯口走去,一邊開啟手機,準備聯絡到徐老家中走一趟,這事還必須得徐老開口才行。
剛走下舷梯,就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曾毅同志!”
曾毅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