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等一隻腳踏上臺階,李德群側了側身,對曾毅道:“小曾,你也上來吧!”
曾毅就有點明白李德群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私人號碼了,他所說的馬老,應該是豐慶縣的神醫馬恩和了,也只有馬恩和能把自己的私人號碼告訴李德群了。馬恩和人不在官場,所以不太有私人號碼和公事號碼的概念。
到了樓上的書房,曾毅果然就看到了馬恩和。一年沒見,馬恩和的變化很小。
坐在馬恩和旁邊的,便是李德群的夫人張瑤華,當初馬恩和中醫館開張的時候。張瑤華還親自到場祝賀。那時候曾毅是豐慶縣的縣長,兩年不見,張瑤華肩上的中校軍銜升成了上校。
“馬老,辛苦您了!”李德群走進書房,便向馬恩和伸出手。
馬恩和站起身握住李德群的手,連聲道:“慚愧啊,慚愧,此行毫無收穫。實在是有負李書記的重託啊!”
李德群擺擺手,道:“馬老言重了。我知道您已經盡力了,盡力就行啊!”
曾毅此時才找到開口的機會,先是向張瑤華打了敬禮,道:“張主任您好!”
張瑤華是軍人,抬手給曾毅一個標準的軍禮,道:“你好!”
曾毅放下手,又向馬恩和做了一個傳統的拱手禮,道:“馬老,一年不見,您老神采依舊啊!”
馬恩和則是看著曾毅身上的警服,詫異問道:“曾縣長,你怎麼穿了這麼一身衣服啊?”
曾毅笑道:“還沒來得及告訴馬老呢,我現在已經調入公案系統,如今在中化市局主持工作。”
馬恩和搖搖頭,嘆道:“可惜啊,可惜,可惜了曾縣長一身的好醫術啊!”
曾毅攤開手,道:“同樣都是治病救人,只是方式不同罷了。”
馬恩和點了點頭,道:“大醫醫國的道理,馬某如今也明白一些。曾縣長當年在豐慶縣所做的一切,我是親眼所見,豐慶縣這幾年的變化,我也是深有體會,不醫一人而醫一方,曾縣長的醫者胸懷遠勝於我啊。馬某這輩子在醫術上唯獨只服曾縣長一人,而在年輕官員裡,曾縣長也是我唯一佩服之人。”
“馬老謬讚,曾毅實在愧不敢當!”曾毅趕緊說到,在李德群的面前,馬恩和如此誇讚,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
李德群只是淡淡一笑,好像並不在意,他道:“坐吧,大家都坐!”
屋裡眾人等李德群坐下,這才各自坐下,曾毅從牆角搬來一張椅子,坐在了李德群的對面,但距離比張瑤華和馬恩和又要遠一些。
李德群伸手拿出一包煙,先遞給馬恩和一支,然後又自己點上一支,道:“馬老的醫術在東江省是首屈一指的,前幾天我有個子侄得病住院,醫院查不出病因,就拿不出治療方案,不得已,我只好請馬老走了一趟。今天請小曾過來,也是因為這件事。”
馬恩和重重吸了一口煙,對曾毅道:“是我向李書記推薦你的!馬某行醫一輩子,不管遇見多怪的病,自問抽絲剝繭之下,也能切中病因一二,可這次的病竟然是毫無頭緒。”
曾毅就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李德群請馬老去治病,馬老同樣拿不準病因,無法下藥,只得向李德群又推薦了曾毅,這才有了李德群給曾毅親自打電話的事。
只是曾毅很意外,要知道馬恩和的醫術是非常高的,曾毅接觸過很多的名醫,他覺得馬老的醫術之高,也僅次於自己的爺爺曾文甫了,完全符合“神醫”這兩個字!至於大國手謝老、水老,曾毅只看過他們的病案,卻沒有親自見過兩人治病,所以無法判斷兩位大國手的醫術高低。
“到底是什麼樣的病,竟然讓馬老也覺得難以下手?”曾毅好奇問到。
馬恩和便道:“病症倒不復雜,按照西醫上的說法,叫做睪丸炎,病人疼痛難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