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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睜大雙眼。

吳景安雙眼通紅如血,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猙獰恐怖,強烈的恨幾乎把理智燒光,拳頭帶著要將眼前人撕碎的怒火,似乎下一秒就會對著男人揮去。

男人可以罵他,怎麼罵怎麼打他都無可奈何。

可唯有他媽,是不容任何人說上半句的,尤其還是這個負了她一生的男人。

如果可以,他真想瘋狂一次!

不停顫抖的拳頭始終沒有揮到男人身上,一點點收回手,惡毒的目光卻死死定格在男人臉上,他用極其陰冷的語氣說道:“給我滾,別逼我傷天害理!”

吳老爹雖嘴硬地又說了些難聽的話,卻還是一點點退出吳景安的房子。

他剛才那副樣子把男人嚇壞了,那一刻他真擔心他會控制不住對自己幹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吳景安在他腳邁出的那一瞬,“呯”地一聲關緊了門。

靠著鞋櫃,他無力地滑倒在地。

孔新緩緩走上前,剛才發生的事他聽了個全部,這會,還真不知該怎麼勸他。

吳景安從來沒說過他家的事,現在看來,還真是不值得提。

他不禁感嘆,幸虧自己沒有這種老子,否則真不知會不會和他一樣揮出拳頭。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只是這吳景安最近真是禍不單行,什麼倒黴的事都讓他攤上了。

孔新撈起倒地的男人,十分豪邁地說:“買什麼菜啊,今兒我請,咱們一醉解千愁。”

解沒解千愁不知道,反正喝了三瓶白酒十瓶啤酒的兩人醉得是昏天黑地。

電話響了十幾次沒人接後,值長很乾脆地在點名簿上畫了兩個xx,曠工!

連續睡了十五個小時才終於醒來的吳景安悲了,搖醒仍睡得跟死豬的孔新,兩人抱著手機狂打值長電話,沒人接。

晚上回到廠裡,吳景安來到值長辦公室要求把孔新的曠工劃到自己身上。

怎麼說孔新也是為了他才不得已曠的,他要不站出來說點什麼都對不起自己良心。

好說歹說再加被訓了個狗血淋頭後,值長才鬆了口。

下了夜班吳景安早飯也沒吃就回宿舍補眠了,第二天早班孔新見到他時逮著他罵了幾句。

“誰讓你逞英雄了,曠個工怎麼了,我就那麼擔不起,還讓你出頭非劃自己身上不可,還是不是哥們!”

吳景安伸手搭上他肩膀,“就因為是哥們才這樣,為你兩肋插刀,我心肝情願。”

“滾一邊去。”孔新肩膀一抖,就躲開了他的手,隨後問道,“你家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吳景安低著頭想了好一會,抬起頭來時嚴肅地看著他,“你手裡有錢嗎,借我點。”

孔新詫異,“真打算幫你老頭”

吳景安無奈地嘆氣,“能怎麼辦,再差勁也是我爸。”

“那可是二十萬呀,你到哪弄去”

“我手頭有三萬塊,能借我兩萬嗎湊個五萬塊給他,這也是我極限了。”

孔新看著他,有些不忍地說,“那三萬塊是你所有積蓄吧,唉,借你錢是沒問題,可,你覺得值嗎為那兩父子”

吳景安苦澀地笑笑,“不值,一點也不值。一想到要為他們背兩萬塊的債,我就頭疼。可是孔新,我難道真要看著他們一個去坐牢,一個急得犯病嗎”

孔新搖了搖頭,“可你想過沒有,這五萬離二十萬差那麼遠,你家老頭真能善罷甘休,有了這一次前車之鑑,以後再有用錢的事,他肯定第一個來找你。”

吳景安垂眼看著腳上穿了三年的鞋子,“這五萬塊就當還他養育之恩,我不是傻子,再來找我,我不會客氣,打不了老的,還打不了小的嗎”

第二個早班,吳景安剛從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