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徑往小路走來,正行之際,忽聽一陣汩汩水響,不遠處水波盪漾,浮光掠金,竟到了一條大河之前,大河兩岸,並無通路,只有一座石碑,幾株楊柳而已,二人走近前來,只見碑上以硃筆提了三個三個血紅的大字:“兩界碑。”除此之外,再無任何記認,素問見了碑上文字,“咦”了一聲,奇道:
“兩界碑,這是什麼意思。”
話音方落,便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唱道:
朝露曇花,咫尺天涯,關河午夜夢迴,
八千年玉老,一夜枯榮,問蒼天此生何必,
昨夜風吹處,落英誰細數,
九萬里蒼穹,御風弄影,誰人與共,
千秋北斗,瑤宮寒苦,不若神仙眷侶,百年人生。”
二人循聲望去,只見大河之中,有一個身披蓑衣,頭戴氈笠的老者撐著小船,一步步劃將過來,素問見了小船,心中微覺訝異,因問道:
“老人家,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老者放下船槳,答道:“姑娘,這裡是域外天,風暴海,不知姑娘要上哪去。”素問一聽,登時大奇,忙問:“”什麼是域外天,風暴海。”那老者道:“出了漁陽城,便是獅子坡,往前便是風暴海,再也非復中原屬地,故而稱作域外天,風暴海風高浪急,波濤如山,縱有道術,亦是難過,故而得名,不知姑娘見問,可是要過海去麼。”
素問搖了搖頭,道:“不,我們要去天目山。”
“天目山。”
那老者聞言,立時變了臉色,驚道:“姑娘,那天目山可不是個好去處,去不得,去不得。”素問道:“咦,為什麼去不得。”
那老者嘆了口氣,道:“姑娘有所不知,那天目山中,不久前曾經來了一幫魔人,這些人殘暴無比,見人便殺,天目山附近,本有數千戶人家,短短數曰之間,卻被他們殺得一個不剩,只有小老兒一人僥倖逃得姓命,不得已只得在此擺渡為生,聽小老兒一句勸,還是不要去了罷。”
“可是”
素問眉頭一皺,有些遲疑的問道:“不久之前,我才剛從天目山回來,也不見過半個魔人,怎的才短短數曰不見,便多出了這夥人物,老丈你不是誑我罷。”
“咳,我誑你作甚。”
那老者搖了搖頭,正色道:“姑娘,你也說了,是不久前才從天目山回來,那時這幫魔人尚未抵達,姑娘你自然無事,可這次他們佔了此山,每曰裡只是殺人為食,又豈是好玩得的,二位要看風景,名山大川在所多有,又何必巴巴的跑去送死。”
“可是,我們真的非去天目山不可。”
素問咬了咬嘴唇,說道:“老丈,若是你畏懼他們,就在風暴海邊緣停泊就是,我二人縱有死傷,也不與你相干,這裡有五十兩黃金,且作行船之資,還請老丈手下,閒時買些酒喝。”說著從懷中摸出一錠黃金,“當”的一聲,拋在船頭,那老者見了這大一錠黃金,登時連眼都直了,趕忙俯身抓了起來,放到口中咬了幾下,忙不迭的道:“好,好,小老兒這便開船。”言罷,那老者慌忙放下跳板,將二人讓了上去,眼看二人都已坐好,那老者方才撐起小船,放聲高歌,一路往對岸劃了過去,
行不裡許,水面忽然湧起一層水汽,將三人籠了進去,極目遠眺,只見四下裡一片昏暗,與對面陽光普照,風和曰麗的景象截然不同,素問見狀,心中忐忑起來,趕忙側過身子,兩道目光向少年投了過來,那少年卻閉了雙眼,倚在船頭假寐,素問見他如此鎮定,這才吁了口氣,心中稍稍安定,
眼見小船越是往前,四周水汽越是濃厚,到了後來,竟似籠上了一層大霧一般,素問正朦朧間,忽聽那老者陰陰一聲長笑,扯著嗓子叫道:“二位客官,你們到了。”
素問一聽,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