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點好奇你們當年怎麼會選上句歡這種人當家主。”句荷繼續道。
來之前,句蓮已告知過句荷,句氏祖祠設有祖傳的禁制,進出皆有記錄不說,外人也決然無法知曉其內形狀。
是故句荷講話又開始耿直起來。
二長老瞥向句荷,只是這次句蓮沒再攔阻句荷的言行。
其實前日句荷所說的話,二長老並非沒有深思過。這孩子雖言行無狀,實則卻將世事看得極為透徹,甚至到了冷血的地步。所以說話也格外誅心。
二長老聽了句荷的陰陽怪氣,卻也沒什麼表情,只移目向上首家主供臺的方向。
在那供臺之後便存放在句氏最為完整的族志。
句荷三兩步上前繞過供桌,去取書,就近坐在供臺旁就翻看起來。
句蓮則移步到供桌前,先是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
“大少爺,如今還念著少主之位嗎?”二長老看著句蓮朝著供臺上諸排位略略行了三禮,方才問道。
“是。”句蓮回答道,“家主不仁,蓮身為句氏族子,無法放任不管。”
“此番,大少爺可終於是說了真心話?”
“是。”句蓮回頭,目光磊落,“從前,蓮囚於自苦,許多事,既不能明察自己的內心,也忽略了外界最根本的事實。所以對句氏族務不聞不問,也對家主,過於恭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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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這兩日句荷所說的話,句蓮實在是想明白了的。如今他所言既是出於本心,也是在提點二長老。
他們二人過去的處境本是相同的。
本都不是習慣這些權力鬥爭的人,本也都無法接受句歡治下的不正之風,但一個囿於父權,一個囿於大局,都不得不強壓著自己知行不一的煎熬度日。
二長老是聰明人,自然聽懂了句蓮的深意。他凝目看向那供桌上的牌位,幽幽嘆了口氣。
“如是前任家主知道句氏如今被內憂外患困得進退兩難,不知是否會……”
“會後悔當初讓句歡當選嗎?”句荷突然介面,打斷了二長老的感慨。
她從供臺後跳出來,一手指著族志上的文字,一手指著供桌上的一方牌位,問道:“這個句銘,就是前任家主吧?”
動作有些不敬。句蓮伸手輕打句荷直指排位的那根手指。
句荷受痛抬眼瞪他,但句蓮高抬下頜不理會。
“是。”二長老沉聲應答。
“族志上說,句銘當年是有兩個兒子的,長子句歡,次子句賢。怎麼從沒聽人提起過這位前任小少爺啊?”句荷比對著族志繼續問道。
其實未曾聽人提起過舊人,倒不是什麼怪事。
但奇異之處卻在於,這族志上有關句賢的只有兩句話,一是生年,而是卒年。
生,乃是當年家主與夫人的嫡子。卒,乃是卒於句歡登位家主當年。
:()重生之我怎麼又又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