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意思。”句老爺終於開了金口,打斷了大長老的辯護,“上次,在府中中毒,我們查出毒修的蛛絲馬跡之前,在座諸位就已經達成共識。幼子無端不能透過天石驗出靈根實乃仙界未有之異事,出於為句氏考慮,此事不便公之於眾,究竟其原因如何,還需慢慢查驗。”
句老爺平靜道:“五長老,可是如此?”
五長老收回視線,微乎其微地“嗯”了一聲。
上次,他們幾人多番拉鋸,最終的確定下了暫時擱置句荷驗靈根失敗一事。擱置就是暫無定論之意,既暫無定論那無異於任人揣測。否則五長老與七長老又如何會在此事上輕易妥協。
“可是誰曾想,異事竟就此接踵而至。先是我府中中毒,又順藤摸瓜查出一神秘客早在城中落腳,而我們在座竟無一人察覺。這一樁樁異事連在一起,怎麼能不惹人,多疑呢?”句老爺沒有明說這三點有關聯,只說,如果有人猜測這三點有關聯那也是很正常的。
這個時候,五長老若要再反駁他,那就顯得目的性太強了些。
“呵,是。是我沒有家主思慮周全了。”五長老只得以退為進。
但如此一來,誰也不能再蓋棺定論將句荷的事直接推卸到那虛無縹緲的毒修身上。五長老初時的心思也不算荒廢,句老爺這步棋走得也不算盡如其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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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長老卻在這無色的硝煙中清咳了一聲。
眾人神色當即都有所收斂。
“小少爺的事,既說容後再議,那便容後再議。當務之急,是要查清究竟這個所謂的毒修是否真實存在。若存在的話,又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何要對家主府邸下手。家主以為呢?”二長老的音色很低沉,像沉重山石落地時的悶聲,無論誰遇見了這尊巨石都只有主動讓路的份。
“是,二長老所言,正是我今日將大家請來府中的原因。”句老爺點頭,“所以,大家,還有什麼往日未曾注意到,而今日突然想起的或許有關的異事嗎?”
九長老聽了這話,率先發言開始絮叨自家分支這些年來大大小小囉哩吧嗦的家事,企圖發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精神積極參與家族事務。
五長老在這間隙悄悄瞥了七長老一眼。七長老隨即心有不甘地閉上了自己欲言又止的雙唇。
這場句氏高層會議開了有兩個時辰,但最終並未產出什麼有價值的資訊,於是句老爺拍板令各長老自今日始在族中與城中搜羅與那毒修可能有關的任何痕跡便算作結束。
眾人起身,面上倒很是親熱地互相道別,唯有二長老沉著面色,仍坐在木椅上。
“老五。”
原本即將踏出正堂門檻的五長老停了步。
是二長老在喚他。
七長老比他快兩步,剛踏出正堂,轉頭來看他。
“你先回去吧。”五長老衝七長老點點頭,隨後從容轉身走回室內。
待眾人皆三兩散去,正堂中只餘下句老爺、二長老與五長老三人。
“句歡。梓疏。”
句歡正是句氏家主,句老爺的大名。而句梓疏,便是五長老。
“二哥。”五長老回應道。
“我年紀大了。在這個位子,也坐了很多年了。”二長老悠悠開口。
“二哥,您老當益壯,別說那種話。”
“我的意思是,我老眼昏花,許多小事,我看不見了。”二長老抬眸看了眼句老爺,又看了眼五長老,確認二人都聽懂自己的言外之意後,又道,“可這次,是大事。若真有外敵來犯,既能藏身多年不被你我察覺,又能一擊即中鬧出如此大的事端,那麼這就是句氏的劫難,而不是你我哪一個人的劫難。你們明不明白?”
五長老抬眸半是怨毒,半是嫌惡地瞥了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