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荷話說到此處,開始有點垂淚的意思:“娘啊,你的命好苦啊。人家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麼偏偏……”
句老爺剛要張口開罵,句卻馬上又道:“可是我也知道,父親的本意肯定不是要攔著我娘出殯。下人都告訴我了,是因為近日來府中動亂一直未能徹查清楚,父親才不得不嚴令限制一切人物進出的,對吧父親?”
句老爺嘴角抽了兩下:“是,是啊。“
句老爺:你怎麼連我的詞都搶在我前面說啊?那你又在這抱怨個什麼勁兒呢!
“嗯。“句荷擦了擦眼角,繼續道,”可是棺材很重的嘛,芸院的下人自從我娘離世後,也是走的走,走的走,走的走。反正在這個家裡,沒有孃的孩子就是隨便任所有人欺負的,除了娘誰也不會幫孩子說話的嗚嗚嗚……“
句荷剛剛擦掉的眼淚,突然又決堤。句老爺再次張嘴。
“所以我需要踏雪幫忙把我孃的棺材運出郊外嘛。”
“你又在胡……說……”
“嗯?父親,您剛剛說什麼?”句荷困惑的看向句老爺,“我沒有在胡說啊,我是在說踏雪為什麼會在句府外發瘋啊。”
句老爺:但你上一句明明在暗諷我啊!
,!
“說事情就說事情,不要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好好說!”句老爺不自然地吼了一句。
“是。主要我娘剛走,我實在有些忍不住。娘啊,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死無全屍啊……”句荷哽咽道。
也是,畢竟母親新喪,又……眾人下意識向句老爺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被有心人要求從下人出入的後門離府,若說心中沒有點波瀾,那反倒是不孝了。句荷說著來龍去脈忍不住感慨兩句也是人之常情。在座也都不盡是無情無義之人,這點大家都能理解,因此也不便在這點上指責句荷。
可句老爺是受過句荷詭辯之苦的,他當然不希望句荷再說一些模稜兩可,引人遐想的話。
“好了!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堂堂男兒,豈能如此!”
句荷努力吸鼻子,試圖把眼淚也逼退回去,還是句蓮從懷中取出了一張錦帕遞給句荷。
“我原本是想讓踏雪馱著板車送我娘出城的,所以就用哨音將它招來。”
句荷與踏雪以哨音為號一事,府中並非全然無人知曉,至少馬廄中的下人是聽過的。所以句荷也沒有隱瞞的意思。
“可是我也沒想到,踏雪雖然聽了我的哨音過來了,可是一來就開始發瘋。不管我怎麼叫它,怎麼吹哨子它都不聽,只顧一個勁兒地踹棺材。踏雪從來都沒有這樣過。”句荷面上全是困惑和擔憂,“後來我和哥哥在北郊聽到它的聲音找過去時,它也特別虛弱。我有點擔心它會不會是吃壞東西了。畢竟我娘走了,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在這府裡是任誰都能踩上一腳,也不會再有人好好照顧踏雪了嗚嗚嗚……”
這次就連句蓮都有些繃不住了。他當然知道這是句荷的話術,試圖在眾長老前抹黑句老爺,雖然大約也不算是抹黑。畢竟句老爺的確對他倆挺差的。可句蓮多少還是有點尷尬,畢竟示人以短從來不是他的強項。
“句荷,說正事。”句蓮低聲打斷了句荷的哀怨。
:()重生之我怎麼又又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