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坐在地上沒有表情也沒有反應。
這是林父第一次貨真價實的打在林笑笑身上,連他自己都看著林笑笑臉上泛紅的掌印愣住了。
良久,林父嘆了口氣:“林虎畢竟是我大哥留在這世上的唯一一個兒子。他這些年雖然確實為害鄉里,但就算是他也沒有殺過人。你怎麼能說出這樣悖逆天道的話呢?”
“昔年我大哥是為救助村中水患而死,眾人也是感念大哥的恩情才容忍他至今。我又怎麼能允許我的女兒去害人性命呢?”
林笑笑沉默許久,終於站起身向林父林母鞠了一躬:“阿爹,我錯了。以後這樣的話我再不會提了。”
柔娘將臉埋進林父懷裡,只顧流淚。
白楓見眾人各自尷尬,只得牽著林笑笑的手將她帶離大屋。
林笑笑一路未再開口任由白楓將自己帶進他的屋子裡。
白楓將林笑笑安置在榻上坐下,轉身翻找櫃子裡的消腫藥膏。
片刻,白楓蹲在林笑笑身前,食指沾上傷藥輕觸林笑笑的面頰。
指尖觸及面板的一瞬,林笑笑不由打了個寒顫,向榻上縮了一縮。
“很疼嗎?”白楓蹙眉。
林笑笑有些恍然,剎那間的微痛喚起了她初見白楓時痛不欲生的記憶,她心有餘悸。
林笑笑勉強微勾嘴角,藉口道:“我怕疼。”
白楓頓了頓,坐到林笑笑身邊,更加小心地將傷藥抹到少女紅腫的面頰上。
“這藥很有效,明日應當就能消腫了。”白楓將手上殘餘的藥膏擦盡,低聲道。
林笑笑沒回答。
白楓又開口道:“去收拾東西吧,我帶你進山。”
林笑笑搖頭。
白楓無奈:“我知道你放不下你爹孃,但是留在這裡林虎也只會變本加厲。”
“總會有辦法的。”林笑笑輕聲道。
第二日,林虎果然又上門挑事。
“二叔,我今早上特意去幫林妹妹問過村尾的柳媒婆了。村裡適婚的男子不是太醜就是太窮,怎麼能和林妹妹這樣天仙似的人物湊成一對呢?你們二老也捨不得看林妹妹吃苦吧。”林虎嘴裡叼著剛從院外小孩兒手裡搶過來的麥芽糖豪橫開口。
林父賠笑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真要嫁過去吃苦,也是笑笑的命數。”
“呵,”林虎終於沒了耐性,將剩下的糖唾到地上,冷笑道,“死老頭,我敬你是我爹的兄弟,好言好語地跟你打商量。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真以為我林虎是什麼好隨便糊弄的人物!”
柔娘一驚,腳下又有些發軟,林父忙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知是再逃不過這一劫,林父反倒鬆了口氣,只盼著笑笑和白楓已經逃進山裡,他們夫妻便再無後顧之憂。
正待林父開口拖延林虎之際,林笑笑突然哭著跑進屋裡。
白楓緊隨其後追進來,一臉茫然。
林父心中一驚:“笑笑,你們怎麼還沒走?”
林虎將屋內眾人都掃了一眼,不知這家人又要搞什麼花樣。但他今日已打定主意要將林笑笑娶進門當自己的美人老婆,若這家人再不識相,他的拳頭和一幫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阿爹,阿孃,女兒不孝!求爹孃責罰!”林笑笑雙膝一彎擲地有聲地跪到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白楓不明就裡忙上前想拉起林笑笑,結果反被林笑笑一使勁也拽倒在地跪著。
林父走到二人面前疑惑道:“你們這是?”
林笑笑抽抽嗒嗒地也不抬頭看林父的眼睛,哭道:“女兒,女兒不守婦道,還沒出閣,便,便與白楓私通款曲,至今,至今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白楓的眼睛睜得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