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沒多少靈力,就不可能撐過十位長老那一關。有太多靈力,就可能會出爾反爾,撕毀盟約。
“呵,等你真有了那麼多靈力,再來問這個問題吧。”武夫子如此回答。
句荷走出學堂大門時,天色將晚,日頭留戀不捨地趴在地平線上看這個世界的最後一點光彩。學堂外的街道上,來往的行人匆匆而過,只有門口的那匹黑馬與句荷暫且停留。
“踏雪?”句荷有些意外。
因著北郊的事情至今還沒著落,踏雪與芸孃的屍身原都被囚在府裡。
一人一馬當下雙向奔赴,踏雪親暱的蹭了蹭句荷,少見得透露出些久別的溫情。
“他帶你來的?”句荷摸摸馬腦袋,湊到踏雪耳邊小聲道。
踏雪點頭。
“那他現在在哪兒?”
踏雪甩甩腦袋,大約是不知道的意思。
句荷站在原地想了想,片刻後方才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但她卻不是急著回府,反而勒住韁繩,停在了演武場對面的茶肆門前。
句荷從馬背上跳下來,抬腳便往茶肆內走,邊走還邊對門口候著的小二喊道。
“一壺最好的竹葉青,一捆草料,茶送到二樓陽臺,馬就停在門外。”
句荷落下這麼句話,也不管那小二應沒應聲,三步並作兩步便往樓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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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沉,天是半紅半藍,界限不明的混雜些淡粉與亮黃,天際線的另一邊,有盤踞著虎視眈眈的暮色,伺機而動。
在這一灘渾水般的天色中,鳥雀橫飛,不知是趕著回巢還是趕著覓食。
句荷坐在二樓陽臺邊,靜靜地看著黑暗終究吞沒一切斑斕,那壺竹葉青也原封不動的涼透了。她心照不宣等的人卻還是沒有現身。
說不上多失落,倒更像是意料之中。句荷左右張望了一番,在確定自己肉眼可見的範圍之內並無那個熟悉的身影之後,方才自長凳上起身,往樓梯方向走去。
“小少爺,您這就走了?”正巧茶肆老闆從樓梯走上來,兩人當下打了個照面。
“嗯。賬還是掛在句府門下,我今天沒帶銀子。”句荷的一貫操作。反正各個鋪子到月底也會去句府結賬。
“哎喲,您說這,這人也是剛來城裡不久,我才招進來的。平日裡都在後頭燒水,今日也是實在幾個夥計都放了假,才讓他來跑堂的。得罪了,真是得罪了。我向您保證啊,從今以後絕對再也不會出現這種有眼不識泰山的蠢事了。”那老闆聽了句荷這話,卻詫異道。
句荷愣了愣:“得罪什麼?”
“這,”那老闆微愣,隨即為難道,“小少爺,您可別玩兒我了。他真不是有意的。您說您平日裡哪次來,我找您要過茶錢啊。今日真是那小子撞了鬼了,不識得真佛。您和大少爺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句荷這會兒似乎才反應過來什麼,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上樓前,那小二的動作原是要叫住她問她有無茶錢來的嗎?
也是,一個七歲的孩子熟門熟路往茶肆裡亂跑,開口就要最貴的茶水,的確是讓外人禁不住多嘴問一句的。
“那這茶錢?”句荷勾起嘴角,試探開口。
“哎喲,”老闆當下表情更難了,“小少爺您就別再拿這話戲耍我了。就為這都將大少爺給氣走了,我怎麼還敢同您再要一遍茶錢啊?我還得求求您回去替我同大少爺解釋解釋,這真不是有意的,實在是下面的人有眼無珠啊。”
句荷垂眸笑道:“行了,你放心吧。他不是在生你們的氣。”
特地將踏雪帶到學堂門外,自己又沿途跟了一路。誰想到這沒心沒肺的小子不僅沒有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