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笑了。
“你還記得呢。”她說道,自己也盛了碗,“主要是當初你做的太過分了。”
常雲成仰頭又要往嘴裡倒。
“慢著,別那麼喝。”齊悅忙抬手拉住他的胳膊,“什麼都是別人的,只有身體是自己的,不管別人怎麼對我們,我們自己都要愛惜自己,要不然,那真是太蠢了。”
說著她抿嘴一笑,帶著幾分狡黠眨眨眼。
“世子爺是聰明人。”
看著面前的女人面,因為室內暖和,只穿著薄夾襖,可以感覺到那抓著自己胳膊上的手的柔軟。
“行軍的時候三餐無定時,有了就快快的吃,不習慣用勺子什麼的。”他說道,聲音微微有些不自在。
齊悅鬆開手,坐下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她說道,說著自己也笑了,“其實我也是,忙了的時候都是胡亂吃一口,明明知道泡麵…。”
她說到這裡一口咬在舌頭上,捂住嘴倒吸涼氣。
“怎麼了?”常雲成放下碗看過來,伸手握住她的捂著嘴的手腕。
舌頭都要咬斷了,該,這就是說了不該說的話的後果。
齊悅捂著嘴只吸氣不說話。疼的臉都皺起來。
“真是笨死了,說話也能咬到。”常雲成皺眉說道,一面伸手拔下她的手,捏住她的嘴。“我看看。。”
齊悅嗚嗚兩聲。架不住他力氣大被捏開了嘴。
“咬破了。”常雲成說道,皺眉。
齊悅終於緩過勁了。
“美死美死。”她大著舌頭說道,一面想要合上嘴,卻發現常雲成的手還捏著自己的腮幫子。
因為要檢視她的舌頭,常雲成站的很近,幾乎貼上來,居高臨下的俯視,有溫熱的氣息吹在臉上,而捏著自己臉的手指也傳來陌生的觸感。
這個女人其實長得真不錯…
常雲成心裡閃過這個念頭。目光在這女人的臉上盤旋。
室內安靜下來,只有風雪打在窗上的聲音,燭光跳動。夜色濛濛,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齊悅打個寒戰。
“喝口冷水止血。”她舌頭瞬時恢復正常說道,一面向後退了一步,離開了常雲成手。
“那你喝冷水吧。”常雲成說道,甩了甩手,轉身就走,“我睡了,別再吵我。”
還好還好,因為齊月娘太被他厭惡了,還不至於因為美色就能讓這傢伙衝動做出少兒不宜的事來…
齊悅鬆了口氣。
甩什麼手啊。我還沒嫌你呢。
齊悅抬手搓了兩下臉,又碰到舌頭嘶嘶吸涼氣,趕快找冷水喝去了。
一夜無話。
天亮的時候,齊悅還縮在被窩裡。
適才外邊有丫頭走動以及低低的談話聲,她知道雪下起來了。
大雪天。賴床天。雖然沒有暖氣,但屋子裡的炭爐燒的熱熱的。倒不覺得多麼寒冷難耐。
常雲成開啟門,在自己屋子裡走來走去,到最後乾脆在堂屋裡走動。
這女人還睡著?不會也是昨晚沒睡好吧…
常雲成嘀咕著,不知怎麼的心跳加速兩下,然後看到被窩裡露出的頭動了動,他慌忙轉開視線,裝出欣賞窗外雪的樣子。
卻沒有那女人說話或者起身的動靜,他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看去,竟然看到那女人探著身子伸著胳膊從羅漢床上去夠桌子上的什麼東西…。
常雲成目瞪口呆。
“你,你…”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齊悅已經心滿意足的拿到自己要的書,衝這邊傻呆看著的常雲成咧嘴笑了下,重新縮回被窩。
這女人真是…。果然出身緣故,實在是太粗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