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翻個白眼回頭說道。
常雲成便忙將自己的斗篷解下給她裹上。
斗篷裹在齊悅身上,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包住了,還拖著地。
常雲成忍不住笑。
“笑什麼笑?”齊悅瞪眼,一面拎著裙子咯吱咯吱的走了幾步。
常雲成笑聲更大了。
“像拖著布袋的老鼠。”他大笑道。
齊悅又是氣又是好笑,真虧他說得出,也不理會他,加快腳步在梅林間走動。
常雲成笑著跟上去。
“這裡還真不錯。”齊悅讚歎道。
常雲成站在她身邊笑。
“怪不得江海要請我來這裡看。”齊悅點頭說道。
常雲成伸手拉住她的手。
“是我先想到的。”他說道,大聲的強調著。
齊悅笑著看著他。
“你怎麼想到的,那時候我跟你可沒什麼關係了。”她似笑非笑道。
常雲成握緊了她的手,視線看著眼前的梅枝。
“我一直都在想。”他緩緩說道,牽著她的書慢慢的向前走,“我答應過你陪你去逛街賞景,給你彈琴,後來,你雖然不在,但我都記得,我走到哪裡就會想到哪裡,每到一個地方,我就會想,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好看的,如果你來了,我好帶你去,在這裡冬天可以賞梅。在張家口的話夏天可以到草原上騎馬。。”
常雲成眼前似乎浮現了大佛寺那一牆之隔,那種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的感覺,他以為這輩子永遠這樣了。
他說這話停下腳回過頭,齊悅也跟著停下,抬頭衝他一笑。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機會。
常雲成再次用力握緊她的手。
齊悅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雖然不太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笑了笑,回握了一下。
“等暖和一些,這邊還有幾個湖。也特別好看。”常雲成接著說道。
一邊說一邊牽手慢行,雪地上留下兩行腳印。
齊悅故意踩著常雲成的腳印走,走的歪歪扭扭,常雲成不得不用力拉住她的手。
常雲成的馬安靜的在後跟著主人,偶爾低下頭。在雪地上打個響鼻。
回到家的時候,周茂春已經拉著臉等了好久了,看到常雲成將齊悅送回來,神情稍微好了些。
“要是敢把月娘帶你那裡去,我就敢拆了你的官廳。”他哼聲說道,痛快利索的將還想進門的常雲成趕走了。
齊悅簡單的洗換了衣裳鞋子,那邊阿如已經將一大堆筆記紙張捧過來。
“止血帶。擔架,急救箱,已經全部準備齊了,只是劉大夫的止血藥還是不行。”阿如說道。
看到又要開始無聊的這些寫寫畫畫。周茂春忙苦著臉站起來。
“月娘,咱們回京城吧。”他可憐巴巴的說道,“你要是想玩什麼演習的,回京城我照樣給你找人來玩。”
齊悅放下手裡的本子。
“這不是玩。”她笑道。
“這不是玩是什麼?”周茂春瞪眼道。
“這是在練習。在適應,在除錯。在準備。”齊悅整容看著他說道。
“準備什麼?”周茂春問道。
“救命。”齊悅說道,眼神亮亮。
救命?
軍醫營裡響起笑聲。
“你們都聽說了?”一個軍醫笑道。
在他四周散站的七八個風塵僕僕,正從身上解下藥箱的軍醫。
“這麼熱鬧,想不聽說都難。”
“大過年的,折騰那些兵丁們…”
“就是,還讓人家裝受傷裝死人,這不是咒人嗎?真晦氣。。”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