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捂住她的嘴,低聲說道,“我就好好的睡覺。”
齊悅瞪眼咬了下他的手掌心。
常雲成再忍不住哈哈笑了,將這女人在懷裡攬住,蹭蹭了她的頭。
齊悅手腳並用掙開他,滾到床裡面。
“別鬧我啊。”她警告道。
“不鬧,不鬧。”常雲成笑道,伸手。
齊悅要躲,常雲成卻只是拉住了她的手,她掙了兩下沒掙開,見這男人果然沒有進一步動作,便任他拉著。
夜色越來越暗,帳子裡看不清對方的臉,呼吸漸漸的平靜下來。
齊悅抿了抿嘴角,閉上眼。
“哎。”常雲成忽的開口了,輕輕的抓了抓她的手心。
“幹嗎?”齊悅悶聲道。
“你。。這個。。什麼時候就沒了?”常雲成問道。
什麼這個?齊悅沒聽明白。
“什麼時候能兩個人一起玩的開心一下?”常雲成抬起身看著她低聲笑問道。
齊悅明白過來了,呸了聲。
常雲成哈哈笑著俯下身,齊悅抬手要擋,那男人卻是在她額頭重重的親了下,就又躺下了。
“睡吧。”他帶著笑意說道。
齊悅伸手捏他一下,翻過身面向裡,不出聲的笑了下,閉上眼。
第一百七十九章 路轉
此時遙遠的京城亦是一般的夜色,不過街上卻如同白日一般熱鬧,京城的夜生活那是相當的奢華靡靡,令人眼花繚亂。
“師父,師父,你看那個…”一個裹著破舊棉袍帶著舊帽子瘦小男子忍不住指著路旁一間店面,其中正堂布置著山水,有瀑布流水從二樓直下,發出嘩嘩的聲響。
男子從來沒想過酒樓還能這樣佈置,驚訝的張大嘴。
他的身旁站著一個同樣破袍子破帽子的中年乾瘦男人,見到這景象亦是瞪大眼。
“去去,臭叫花子,看什麼看。”門口的店夥計沒好氣的揮手,驅趕這兩個明顯鄉下人窮鬼的傢伙。
“我們不是叫花子。”那瘦小男子紅著臉又是羞又是氣,喊道,“我們是大夫…”
店夥計啐了口。
瘦小男子還要爭辯,身旁的乾瘦男人拉住他。
“別惹事,快走吧。”他說道,緊了緊漏風的破棉袍,伸手再次將帽子往下拉了拉遮擋住面容,低著頭先一步走去。
走出去沒幾步聽得那夥計們還在身後嘲笑叫花子,他到底是忍不住收住腳回頭看。
叫花子!總有一天他要包了你們的這酒樓,讓你們都跪在地上自稱叫花子!
“師父。”那走出去的瘦小男子回頭不解的喊道。
男人收回視線。
二人佝僂著身形穿行在大街上,幾番打聽之後來到一戶大門前。
“你確定是這位大人說會收留咱們?”臨走近前,乾瘦男人停下腳,低聲問道。
“是,師父,當初那位大人的確這麼說的,還給了我這個名帖。”瘦小男人忙忙說道。
乾瘦男人從袖子裡拿出那張名帖,藉著門前昏昏的燈光看。
大夏御醫院吏董林。
“好,怕什麼。已經被人害到如此地步了,就是再被人害也不過是一條命了。”中年男人喃喃說道,一咬牙抬腳上前叫門。
咚咚的拍門聲讓這家院子裡的燈火亮起來。
在小廝的引路下,兩人終於走到一間屋子前,燈逐一被丫頭們挑亮,溫暖的室內讓兩人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他們摘下帽子,燈光下正是許久不見的王慶春師徒。
只不過相比曾經如今神態困頓,看上去狼狽不堪。尤其是跟來人相比。
門外傳來老爺來了的聲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