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應。
“少夫人。”抱著本子的阿如神情哀哀,看著齊悅神情鄭重,並沒有絲毫的放棄頹廢,要說什麼最終沒說什麼,咬了咬下唇低下頭接著記錄。
“高熱倒不可怕。”齊悅站直身子說道,“可怕的是神智不清。”
“高熱不可怕?”劉普成不解的問道。
“對,這種手術後,基本上都會出現發熱症狀。我們始終找不到原因。。。”齊悅說道。
我們?劉普成敏銳的抓住這兩個字,他張張嘴,但沒有說什麼。
“…可是為什麼會出現神志昏迷症狀?爆發性感染嗎?”齊悅吐出口氣,積液到底有多少?還有沒有其他部位出血?血小板如何?B超!血常規!哪怕讓她用一次也好…。
劉普成捻鬚沉吟一刻。
“張同。將炙生黃芪再加十個。再加炒谷麥芽、陳皮。”他說道。
張同應聲忙去炮製。
齊悅扶著桌椅慢慢的坐下,看著湯藥被用鶴嘴壺灌下。
能做的都做了,除了等待只有等待了。
儘管知府公子還沒有被治好,但作為主治大夫的齊悅已經出名了。
當然,限於永慶府的大夫們之間。
相比於定西侯府內的緊張,府外的大夫們更緊張。
對於剖腹療傷,這些專業大夫們比普通人多了幾分冷靜,畢竟他們在書上見過,而且從理論上來說也是可行的。只不過,沒有親自做過或者見過。
“。。還記得當初有位給人刺破了疔瘡,原本養些時日的病結果陡然惡化。不到三天渾身青黑死去了。。這次竟然是要剖腹…”
“真是無知無畏啊。。”
“這侯府的少夫人是什麼來歷?出身杏林名家?”
“我問過了,是個乞兒,什麼名家啊,連家門都不清楚…”
“啊?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多少年的事了,當初滿城都知道呢。”
話題從剖腹轉移到乞丐女一躍枝頭上去了。
一個大夫咳了一聲。
“但現在是,人家真的接手剖腹了。”
“可是,咱們被趕出來了,也看不到,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有人發出疑問。
這倒也是。眾人一陣沉默。
“真的假的,等著看知府公子是生是死就知道了。”一人說道。
大家心中以為然,不由都看向定西侯府的方向。
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始終沒有動靜,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屋子裡齊悅和劉普成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都在凝神苦思。阿如以及胡三等人在幫著傷者翻身。
“病情有好轉的時候。這說明方藥對症了。”劉普成說道。
齊悅點點頭。
“但是為什麼始終不能完全起效呢?總是會出現反覆。”她嘆口氣說道。
二人再次陷入思索。
“阿如你要的鹽水。。”胡三捧著鹽水低聲說道。
阿如點點頭,放下謄抄的筆記。
胡三跟著她過去。殷勤的取過一塊乾淨的口罩。
“不用戴這個,我只是給他漱漱口。”阿如說道。
“還是戴著吧。”胡三低聲說道,“我方才給他翻身時,聞到他嘴裡可臭了…”
“那也不該嫌棄啊,他病著嘛。”阿如不高興了,瞪他一眼。
胡三訕訕的笑,自從元寶事件後,他時時刻刻的努力討好阿如,可阿如對他的態度始終沒有什麼改觀。
“別在這裡說話了。”張同低聲說道,衝他們指了指一旁凝神沉思的劉普成和齊悅。
胡三縮縮頭,阿如也不再說話了。
“臭?”齊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