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來啊!”
她渾身顫抖,已經完全被仇恨所吞噬,手裡拄著戰戈,一步一步的走向我,眼中滿是決絕與恨意,這眼神,讓人無法直視。
“小軒,我們走。”神藤樹道,示意我沒必要再多做殺孽,薪火殿一毀,這座放逐之地的薪火世界也就失去了壽命,從此不見天日,等待這些放逐者的只有緩慢的死亡罷了。
其實,我也沒有打算出手殺她,多一個敵人,倒是可以能很好的激勵自己,便衝著少女笑道:“好,我等你,記住,我叫步亦軒,你要殺的人只有我。”
“你放心!”
她衝著我咆哮,宛若一頭受傷的小獸,不復少女的純真與優雅。
沖天而起,空中的戰鬥業已結束,能夠對十二位封號聖者形成威脅的放逐者都已經被誅殺了,東方婉衝我一點頭,隨後祭出了天心劍,載著眾人衝出了這座已經搖搖欲墜的薪火世界。
……
第二座薪火世界,也滅了,放逐之地的實力已經被我們滅掉了兩成。
接下來,第三座!
天心劍橫貫天地間,帶著無上聖威,就在疾飛之間,忽地遠方怒雷滾滾,一道道閃雷突出雲靄,雷芒之上居然影影綽綽的有一人傲天而立,是儒尊的一道法相,他負手立於雲層上,一派宗師風範冷冷的看著我們,道:“你們摧毀薪火世界,難道就不擔心有違天道嗎?!”
東方婉娥眉輕蹙:“儒尊,你縱容放逐之地的血妖、馭屍者在上界作亂,屠殺無辜,那時候為什麼不擔心有違天道?”
儒尊淡然:“放逐之地生存著的乃是一群被放逐者,他們有罪,但罪不容誅,而薪火世界中的都是放逐者的後裔,敢問,這些降生在薪火世界中的人,有何過,你們毀滅薪火殿,就是在造成一場場屠殺,與魔道有何區別?”
神藤樹道:“強詞奪理。”
儒尊深深的看了一眼神藤樹,道:“你是一種規則的締結,或許……你也是天道的一部分,但你還沒有強到能主宰天地間的一切,放逐之地的事情容不得你插手,而此時,你是在為虎作倀,幫助上界屠戮我放逐之地!”
神藤樹聲音幽然:“此一戰,並非正義之戰,只是族群間的紛爭罷了,而這一次,我選擇了上界,你還有何異議?”
“好,好得很。”
儒尊眸光中充滿憤怒:“你們都會後悔的。”
“是嗎?”
天心女帝猛然一劍擊天,頓時將儒尊的法相絞碎,不過儒尊的真身卻不知道在何方,根本無從得知。
……
一夜之間。
第三座、第四座、第五座乃至第七座薪火世界一一被我們掃平,但放逐之地始終只有少量的強者做螳臂當車,沒有什麼大動靜。
身後,一座薪火世界裡火光沖天,被毀滅的薪火熔爐發生了爆炸,火光綿延數百里,將整座城都點燃了,世界裡早就已經一片哀鴻遍野。
“太不尋常了。”
師尊上官紫易蹙眉,道:“放逐之地的根本已經動搖,十座薪火世界已經只剩下三座,而儒尊居然無動於衷,這很不合常理。”
“師妹說得沒錯。”
上官南風眸子裡透著智慧光芒,道:“放逐之地雖然元氣大傷,但依舊還有儒尊、魔尊、血尊以及四邪,再加上壤駟塵決、上官景彥等年輕一代的天驕,事實上放逐之地完全有一戰之力,甚至有可能憑藉地利將我們全部撲殺在放逐之地裡,然而他們卻沒有出手,而是放任我們連續毀滅了七座薪火世界,其中一定有隱情。”
武聖嶽天沉吟一聲:“他們似乎在隱忍,又或者……他們似乎在掩飾什麼。”
“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