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的努力。

他將自己教給他的招式練到極致後，生化出了新的變化。

劍術晨曦在破開三道劍罡後，已經威力大減，但劍流楓這一招，卻將被斬破的三道劍罡全部歸攏。

這一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所以，她輸了。

朝霞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情愫，若能死在這一招的變化中，她也算值得。

即使除魔衛道的少年，最終變成了惡魔。

她也還是忘不了，他少年模樣。

這時，劍流楓忽然鬆手了。

“哧——”

鮮血飛揚，朝霞怔怔地看著手裡的劍。

劍柄上傳來刺破身軀，刺破心臟的熟悉感覺。

“噹啷”一聲，劍流楓的劍落在了地上，他棄劍了。

他趴在朝霞的肩膀上呢喃，“我以為我是池塘裡綻放的，向陽的蓮。

某一天，我突然發現，原來我只是蓮花池中的淤泥。

宗門幫助斷江流的時候，只說那些宗門殺了我們的同門弟子，我真的覺得……我只是報仇。

江湖就是恩恩怨怨，殺些人，也沒什麼的，對吧？

可後來我才知道……我們不是恩怨，我們是在作惡，我們是在趕盡殺絕。

從一開始，就是我們在欺負人……

我從來沒有雙修過，但我卻殺過被採補的女子，甚至親手埋過。

因為我撞見了他們那噁心的模樣。

如果我活著，你沒法交差的，你的名聲也會變差。

我可不想讓你丟失朝霞仙子的名頭。

我配不上你，但是……我真的喜歡……能喜歡你，真好。”

劍流楓沒了聲音。

朝霞抱著他的屍體，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江湖，就是這樣。

並非所有的故事，結局都很完美。

……

青翠的山巒上，顧蒼生、柳虹攔住了斷江流和段白浪的去路。

斷江流的臉色很難看，剛才劍鄺著急回宗，雖沒有交出他們，但也沒解除他身上的穴道。

他還有一處穴道沒有衝開，實力沒有完全恢復。

段白浪的臉色也很難看。

他知道，他絕不是顧蒼生的對手。

“嗆啷”一聲，他拔出劍，“一劍隔江！”

滔天的劍氣落向顧蒼生，顧蒼生單手抬起，將那能劈開江河的劍徒手擋住！

這一幕讓段白浪神魂俱驚，斷江流也嚇了一跳，段白浪這劍術的威力可不俗！

徒手？

未免有些過於強勢，難道……他真的殺過武聖？

顧蒼生五指合攏，“轟”的一聲，整個劍罡炸裂。

顧蒼生偏過頭，剛要對柳虹說話，忽然一道身影落在了他不遠處的地方。

是劍語霜。

她大步走來，她雙目通紅，雪白的俏臉上充滿了決然。

“顧蒼生，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只求你放我神劍宗一條出路。”

“什麼？”

劍語霜看了一眼柳虹，道：“不就是女人嗎？我也是女人，給你為奴為婢都可以！只求你放我神劍宗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