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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頁

付臻紅回頭,語氣有些冷:「放手。」

對上付臻紅的視線,阿蒙霍特普四世輕輕眨了眨羽睫,在付臻紅再次開口說話之前,鬆開了手。

不過他的手在撤回的同時,還順勢將付臻紅手腕上那由賽西圖爾斯親自戴上去的手鐲給直接取了下來。

付臻紅見狀,嘴唇翕動了一下,正欲說話之時,不遠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納芙蒂蒂。」付臻紅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賽西圖爾斯的聲音。

阿蒙霍特普四世自然也聽到啊,他有些遺憾的對付臻紅說了一句,「再會。」話落之後,他才轉過身,不急不慢的朝著阿蒙神廟的大石門走去,似乎並不擔心賽西圖爾斯知道作為法老的他竟然與神使私下見面,或者說是他本就是故意讓賽西圖爾斯發現他。

付臻紅沒有理會阿蒙霍特普四世,而是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恰好這時,賽西圖爾斯也剛好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十幾秒之後,賽西圖爾斯走到了付臻紅的面前。他先是看了付臻紅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阿蒙霍特普四世離開的方向,熟悉的背影讓賽西圖爾斯英挺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剛剛那個人,是阿蒙霍特普?」賽西圖爾斯有些不確定的問付臻紅。

「是。」付臻紅並沒有隱瞞。

「他找你幹什麼?」賽西圖爾斯幾乎是脫口而出。

說完之後,他很快又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和言語似乎有些過於獨斷和嚴肅,隨即便柔下語氣,輕聲說道:「抱歉納芙蒂蒂,我並非是在質問,只是太緊張了。」

「緊張什麼?」付臻紅輕笑。

賽西圖爾斯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我緊張他會從我身邊奪走你。」

付臻紅聞言抬起手,輕輕撫摸上賽西圖爾斯的臉頰,反問了一句:「你會讓他奪走我嗎?」他語氣輕緩,明明是漫不經心的口吻,卻透出了一種能引導人心魂的魔力。

賽西圖爾斯撫上付臻紅的手背,這柔韌細膩的觸感和那低聲的言語瞬間撫慰了他心中的那份不安。

「不會。」他語氣堅定,一貫溫和的嗓音裡甚至透出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隱約殺意:「我永遠也不可能允許,納芙蒂蒂,沒有誰能將你從我身邊帶走,即便是法老阿蒙霍特普也不行。」

「嗯。」付臻紅輕輕笑了笑,「走吧,我們一同出去。」

「好。」賽西圖爾斯也笑了笑,牽著付臻紅的手往神廟的大門走去。

兩人都沒有再提及阿蒙霍特普四世。

而此時,作為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正坐在馬車裡,低垂著眼眸,打量著手中這從付臻紅的手腕處取下來的黃金手鐲。

這黃金手鐲的做工十分精緻,上面雕刻著精美的蛇形圖騰,在勾腳的位置是兩朵並蒂而開的蓮花,內扣的中心,還印著一串字———最美之人已然來臨。

是納芙蒂蒂的名字。

看得出來,製作這個黃金手鐲的人是用了心的。

但想到這製作者是賽西圖爾斯之後,阿蒙霍特普四世冷笑了一聲,在下馬車坐上水船的時候,直接將這枚代表著賽西圖爾斯對納芙蒂蒂情意的黃金手鐲扔進了泛濫的河水裡。

以尼羅河為證,他必定不會讓納芙蒂蒂與賽西圖爾斯結為伴侶。

無論是因為要削弱以卡勒為首的祭司階層的擴大,還是因為他自己的那一點私心。

第75章

尼羅河水每年會定期泛濫,泛濫之後又會退回河床,這是神給予上下埃及的偉大饋贈。

在每年尼羅河水的泛濫之初,埃及人都會舉辦一個河谷歡宴節,這是民眾們緬懷死者,對諸神表達崇拜和敬畏的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