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複查,醫生說肝好像有問題。」
「上次住院可能也跟這個有關係。右上腹痛,老爺子誤以為是胸痛。這回醫生讓拍個片子,才發現有問題……」
他知道陳海升的肝有些老毛病,早年肝功能指標就不太好,但是醫生一直讓隨訪觀察,也沒出什麼大問題。他沒想到,現在居然惡化成了這樣。
陳海升一直沒有戒菸戒酒,累及的不止是那顆快跳不動的老心臟。
他問陳朗:「是他讓我回去嗎?」
陳朗卻支支吾吾沒回答。
陳擇只覺得心裡更悶得難受。他知道,即便他以所謂親生兒子的身份回去,進了病房,也只會得到一雙冷眼。
一直以來,陳擇都覺得,他在北市的一切快樂、順遂,都是他自己捏造的空中樓閣。
只要陳朗的電話一來,他的生活又會被打回原形。
更可怕的是,這麼多年過去,陳擇也不得不承認,他身上時不時出現的古板、多疑,幾乎完全脫胎於陳海升。
他對愛的不信任,對自我價值的強烈渴求,無一不來自於陳海升日復一日的灌輸。
這些東西像是軟綿綿的針扎進他的身體,改造他的人格,塑造他的行為模式。讓他退無可退,逃無可逃。
「能跟我講講你家裡的事麼?」陳擇身後突然多了一個聲音。
「你想聽什麼?」陳擇沒回頭。
「都行,你願意講什麼就講什麼。」
陳擇嘆了口氣,他看著玻璃窗外寡淡的夜景,像是喃喃自語一樣,跟向野說了很多。
講他出櫃那天在外流浪了一晚上,講他的眉骨是如何受的傷,講他是如何一次次被冷嘲熱諷,如何成為平城親戚間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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