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家炒白銀的公司,都號稱和香港澳門甚至倫敦紐約聯姻,你一定要小心。黑公司的炒金槓桿比例非常大,他們吹噓一天之間會讓你成為百萬富翁,但一夜之間也會讓你血本無歸。黑公司還有很多貓膩,他們的網路做了手腳,你根本看不出來,很多公司所謂的網上交易都是虛擬的。你的錢根本就沒有交易,你的錢一點一點被他們侵吞,直到有一天告訴你,你已經“清倉”了。
反正就我接觸到的幾十名炒白銀的人,還沒有一個賺錢。
你有閒錢,你想炒白銀,怎麼辦?去國家指定的機構去,這裡有保障。炒白銀和買股票一個道理,你先要有“再虧也不跳樓”的心理素質,既然玩遊戲,就要輸得起。
我的這些暗訪報道在報紙上連續刊登了一個星期,那時候,全城都在訴說著這些暗訪報道。每天早晨,我坐著公交車出去採訪,都能看到手捧報紙仔細閱讀的腦袋,他們沉浸的表情讓我很有成就感。那時候,我在街邊吃飯,在廣場小憩,看到讀報的人總會最先翻閱到登載著這些暗訪稿件的版面,他們不知道,這個和他們坐在一張桌子上吃著酸辣粉或者蘭州拉麵的人,這個挨在他們身邊坐在花園石階上或者路邊石椅上的人,就是這篇讓他們嘖嘖讚歎的稿件的作者。
連續一個星期的暗訪稿件見報後,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我知道自己可以留下來了。
我至今還記得那天晚上,我一個人來到江邊,我騎著保安的腳踏車,那輛腳踏車是保安花了20元錢從舊貨市場淘出來的。這輛腳踏車除了車鈴不響全身都響,除了車閘不磨全身都磨,我騎在這樣一輛腳踏車上,搖搖晃晃,就像踩著高蹺一樣心驚膽戰。我避讓著每一個迎面走來的人,每一個迎面走來的人都像地雷一樣讓我驚恐不安。我的車頭上掛著一個布包,包裡放著兩瓶啤酒和一盒五元錢的香菸,還有一包麻花。
來到這座城市後,我從來沒有這樣奢侈過。
我來到了江邊,我坐在了江邊的草地上,腳踏車沒有車撐,只能放倒在地面。這裡只有我一個人,遠處鬧煎煎的市聲已經被兩岸蓬蓬勃勃的樹木過濾,絲絲縷縷地消散在日夜不息的滔滔江水中。更遠處的大橋上,車燈如熒光閃閃爍爍,與夜空的星群交映生輝。星光又映照在江面上,波光粼粼。這裡美麗得就像童話世界。
我開啟啤酒,一仰脖就喝下了半瓶,然後暢快地打著酒嗝,點燃了香菸。我半躺在草地上,細細地唿吸著清冷的空氣,清冷的空氣讓我蕩氣迴腸。我慢慢地咀嚼著心中湧上的幸福,感覺幸福籠罩了我的全身。
我肯定會留下來,我肯定會成為這家全國知名報社的記者。
我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我成功了,我等待了兩年,我奮鬥了兩年,我終於成為了這家報社的記者,終於實現了很多人夢寐以求的願望。
我躺在草地上,舒展開雙手雙腳,感覺自己就像一縷輕風,就像一管羽毛,就像一片樹葉,飛翔在這座南方大都市的上空,我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和愜意。
我留下來了,我以後就在這座城市工作,我像一顆水滴,融入在了這座城市裡,任這座城市的這條河流託扶著我,協裹著我,我和他們一起衝上浪尖,又落入谷底,一起感受顫慄的幸福。
我在草地上打滾,被樹木擋住了,又滾回來,這種快樂幸福的感覺,已經離我太遠太遠了,已經久違了。
我想起了我以前的生活,我以前的幸福。我接到自己中考成績的那天,我和妹妹正在柳條編織的柵欄門的院子裡吃晚飯,父母還在地裡幹活,沒有回來。我當天夜晚跟著老師去了縣城體檢,那是我第一次進縣城。那天,我們幾個農村來的孩子因為沒有錢住旅社,而在一家飯店的門口蹲了一個晚上。那天晚上下著瓢潑大雨。後來我聽妹妹說,全村人都跑到了我們家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