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白眼,接著又問,“你午飯吃了沒?要不要我打包一點給你送過去?”
紀曉瑜翻了個身,“不用了,我的伙食不用你操心,我家保姆到點就會給我送過來!”
陳茜嗤笑一聲,不忘打趣,“我忘了,你如今是富太太!”
是的,在這些事情上,楊彥希從來不會虧待紀曉瑜,然而,想到他今天說的那些話,陳茜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她怕自己再不做點什麼,這對夫妻真的會因為一時意氣,從此分道揚鑣。
陳茜說:“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要不我來陪你?”
無事獻殷勤,紀曉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有事情,慢悠悠地問,“楊彥希找過你了?”
陳茜並不否認,繼而有些好笑,“你們還是不要鬧了,湊合著過得了,我找不出比你們更有默契的一對。”
楊彥希是個雷區,紀曉瑜語氣不善,“你幹嘛老是幫他?”
陳茜吃力不討好,沒好氣地回了句:“我哪是幫他,我是在幫你!”
紀曉瑜知道陳茜一心為了她好,然而這種事情,當事人無力解決,對方一個外人又能出上什麼力?乾脆悶悶的沒有說話。
陳茜說:“還是你出來吧,出來曬曬太陽,別整天在家裡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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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曉瑜還沒起身,只有陳茜去找她,兩人約在了酒店樓下的咖啡館見面。
紀曉瑜沒吃飯,拿著保姆煲的魚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紀曉瑜見陳茜盯著她手中的保溫桶,便問:“你要不要喝一點?”
陳茜一臉嫌惡,“又是一些湯湯水水,你每天喝,不厭嗎?”
紀曉瑜笑笑,回了句:“不能當湯喝,你當藥喝,便覺得是世間美味了。”
陳茜嘆口氣,心想,這種事情上她倒想得開,要是她對楊彥希也能這樣寬容,他們之間便沒有那些問題了。她成天喝著這些補品,可是氣色仍舊不見好,心裡氣沒順,喝再多補品也是沒有用的,真不知道她每天折騰出這麼多么蛾子,是在折磨楊彥希還是折磨她自己?
陳茜將今天楊彥希來找她的事情一五一十跟紀曉瑜都說了,紀曉瑜聽後要笑不笑的樣子,半晌之後慢吞吞地問了句:“他要跟我離婚?”
陳茜沒好氣地回一句:“他有這想法,你能怪他嗎?你們這日子過得,有老婆並不如沒老婆嗎,換成我,早都已經離了!”
紀曉瑜的表情仍舊是淡淡的,並不吃驚,“這話是他自己跟你說的?”
“他哪會這麼說,我自己猜的!”身為朋友角度,從來都是勸和不勸離,陳茜並不希望紀曉瑜離婚,她說:“我估計他也只是心裡想想,並沒打算真的跟你離,重要的是,你是怎麼想的?你要還想過,那就把從前的事都忘了,兩個人從頭再來,你要不想過,仍舊三天兩頭的吵、三天兩頭的鬧,那就真的沒辦法了,趁早分開算了,再強撐下來對你們都沒好處,別叫他恨你。”
“他想圖個清靜?”紀曉瑜鼻子裡冷哼了一聲:“離婚?美得他!”
是的,長久以來,紀曉瑜不是沒想過離婚,一開始是不想離,兩人的感情得來不易,對方偶有一些毛病,都還是能包容的,她也相信對方是全意全意對她好,離婚只是一時意氣,心裡其實是捨不得的。
後來兩人的分歧越來越大,愛情觀相差太遠,她漸漸失望,想離卻又不敢離。她一介女流,年紀輕輕地離了婚,又該何去何從?以後走到哪裡都要被人用異樣眼光看待,她受不了這些,光是家裡長輩那一關她都過不了。
事到如今,兩個人都有些心力交瘁,看似離婚勢在必行,她又不甘心離了。她當初跟楊彥希在一起,對方一窮二白,如今他事業有成,身邊多的是各種鶯鶯燕燕,曾經的心頭肉變成了雞肋,自然是早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