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的陰霾沉甸甸地籠罩在聯軍營地,每一絲空氣都彷彿裹挾著緊張與不安。士兵們平日裡堅毅的面龐上,也悄然爬上了凝重之色,訓練間隙,時常有人望著遠方發呆,心思早已被即將到來的大戰揪緊。玄煋敏銳地察覺到眾人內心累積的巨大壓力,深知若帶著這般沉重的心理負擔上戰場,即便戰術精妙、物資充足,也難發揮出全部實力。
於是,在一個繁星點點的夜晚,玄煋下令在營地中央燃起篝火。乾燥的木柴被堆積起來,隨著一點火星落下,火焰 “騰” 地躥起,照亮了整個營地。橘紅色的火光搖曳跳躍,驅散了些許寒意,也為這緊張氛圍添了幾分溫暖與愜意。
戰士們聽聞篝火晚會的訊息,紛紛從營帳中走出,起初還有些拘謹,畢竟大戰臨近,誰都難以瞬間放下心頭重負。玄煋笑著大步走入人群,手中拎著幾大罈美酒,高聲喊道:“兄弟們,今晚啥都別想,咱們就喝酒、唱歌、侃大山!” 說著,他拍開酒罈封泥,醇厚的酒香瞬間瀰漫開來。
玄煋率先仰頭灌下一大口酒,酒水順著嘴角流下,他暢快地抹了一把,招呼眾人:“都來嚐嚐,這可是東方大陸的佳釀,平日裡可難喝到!” 將士們見盟主這般豪爽,漸漸放鬆下來,紛紛圍攏過去,接過遞來的酒碗,小酌起來。
酒過三巡,氣氛逐漸熱絡。玄煋清了清嗓子,開始分享起自己的過往趣事:“你們知道嗎,我剛出師那會兒,年少輕狂,聽聞有一處神秘山谷藏著絕世秘籍,腦袋一熱就扎進去了。結果那山谷裡全是些低階妖獸,被我攪和得雞飛狗跳。正得意呢,不小心掉進一個獵人挖的陷阱裡,半天爬不出來,最後還是一隻好心的靈猴扔了根樹枝把我拉上來的。” 眾人聽了,鬨堂大笑,想象著平日裡威風八面的盟主當年那副狼狽模樣。
有個年輕士兵大著膽子問道:“盟主,您第一次面對黑暗組織,緊張不?” 玄煋微微點頭,陷入回憶:“咋不緊張?那時我還沒組建聯軍,單槍匹馬遭遇一小隊黑袍人。他們周身黑暗氣息嚇人,我手心全是汗,可又不甘心就這麼跑了,硬著頭皮上。結果交手才發現,他們也沒那麼可怕,只要穩住心神,瞅準破綻,一樣能打!”
戰士們聽著這些故事,不知不覺間,緊繃的神經舒緩了不少。有人提議唱歌,一時間,粗獷的戰歌、悠揚的民謠在營地此起彼伏。東方修士唱起家鄉婉轉的山歌,歌聲空靈,彷彿帶著眾人穿越山林溪流;西方教廷騎士們則哼起莊嚴的聖歌,那神聖的旋律,在火光中給人力量與慰藉;南方巫族哼起神秘古老的巫咒歌謠,韻律奇特,引得眾人好奇傾聽;北方冰系修士也扯著嗓子吼起豪邁的冰原號子,透著一股堅毅與無畏。
大家正唱得興起,突然,營地邊緣傳來一陣騷亂。原來是一小隊負責巡邏計程車兵,押著幾個偷偷摸近營地的黑袍探子回來了。這幾個黑袍人滿臉驚恐,顯然沒料到會撞上熱鬧非凡的篝火晚會。
玄煋眼神一冷,起身踱步過去:“哼,送上門來的消遣。” 黑袍探子們見是玄煋,嚇得瑟瑟發抖,癱倒在地。聯軍將士們圍攏過來,原本輕鬆的氛圍瞬間多了幾分肅殺。“盟主,咋處置他們?” 有士兵問道。玄煋略一思索:“留著活口,說不定還能挖出點情報,先關起來。”
可這幾個黑袍人竟突然暴起,其中一人掏出暗藏的匕首,朝著玄煋刺來。玄煋早有防備,身形一側,輕鬆躲過,同時伸手捏住刺客手腕,稍一用力,匕首 “哐當” 落地。其他黑袍人見狀,口中唸唸有詞,黑暗力量在掌心匯聚,丟擲幾個黑暗光球。
東方修士反應迅速,施展出精妙劍招,挑飛光球;西方騎士們隨手抄起酒碗,砸向黑袍人,趁著他們躲避,上前將其制住;南方巫族巫醫搖動骨鈴,施展淨化咒術,驅散黑袍人身上殘餘的黑暗力量;北方冰系修士則築起冰盾,防止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