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了!”那大漢雙手抱拳,向莫玉銘誠摯鳴謝,而後極為恭敬地邀請老者入座。
這大漢與飯店老闆乃是鄰居,彼此早已熟稔至極,因而都無需大漢親自點菜,老闆便手腳麻利地將大漢平日裡常點的酒菜端了上來。
“萬兄,此處乃是窮鄉僻壤之地,自然是無法與那繁華的中原城相提並論,老兄你就多多擔待,將就著些吧!”
大漢端起手中精緻的酒杯,朝著老頭微微示意,敬上美酒。
“咱們可是幾十年的好兄弟了,怎可說出這般見外之話?倘若我與你見外,又豈會千里迢迢地趕來尋你呢?”
老漢亦舉起酒杯,回應著大漢的敬酒,言語之中滿是感慨。
兩人一邊悠閒地喝著美酒,吃著可口的菜餚,一邊東拉西扯地閒聊起來。
正當莫玉銘在一旁覺得百無聊賴,準備起身離開之時,卻忽然聽到他們的談話中牽扯到了吏青之事,於是便又悄然坐下,佯裝繼續吃飯的模樣。
好在他們的談話似乎並無遮掩之意,也全然沒有在意旁邊還坐著一個外人。只聽得大漢緩緩開口道:
“萬兄,你在吏副會長那裡做得好好的,怎的就不做了呢?”
“哎,別提了。自從那個姓吏的上次外出十幾天,剛剛回來便不知發了什麼瘋。
第二天便開始大肆出售變賣自己的產業。
在中原城中,他名下的十幾個器具店全部停業轉讓。
那些等級高的店鋪便暫且留下,而像我們這種處於二級水平以下的人,都被打發走了。
這不,我只得無奈地收拾行李,離開中原城,到外面去尋找生計了。”
老漢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為什麼會這樣呢?他可是中原城煉器師協會的副會長啊!他怎會捨得這來之不易的產業呢?”
大漢接著壓低聲音,滿臉疑惑地說道:
“還是說他得罪了什麼大人物,想要逃跑?”
“這我也不清楚啊。我們這些整天只能給他做苦力的人,他又怎麼會跟我們說實話呢?
不過,我倒是聽到過一些隻言片語。好像是他的一個徒弟犯了一件大事,可能會牽扯到他。
那件大事似乎連他也沒法擺平,所以他才決定舉家潛逃,離開中原城。
就在他打發我們離開的時候,我發現他的住處停著幾輛馬車,屋裡的人正在往車上搬東西呢。”
萬老頭喝了一口劣質的酒,微微皺著眉頭說道。
“那他這是準備往哪裡跑呢?如果真的得罪了什麼大勢力,他能跑得掉嗎?”
大漢滿臉好奇,繼續追問道。
“那偷偷逃跑的是他的家眷。聽人說他的正妻是正藍國人,在正藍國有些產業,估計要逃也會是往正藍國去。
他還有好幾處產業還沒脫手呢,他跑不了。
再說了,他還頂著一個副會長的帽子呢,要走也得找個理由,不然以後他就別想再在煉器界裡混了。
所以他在關閉那些店鋪時,對外宣稱也是想到更大一點的地方去發展,要那些級別稍微高一點的人繼續跟著他。”
莫玉銘聽到這些談話後,心中立刻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之感。
他覺得此事有些不對勁,於是假裝已經吃完,便立刻結賬離開。
來到客房後,他立刻運用魂牌將訊息傳給了姜宇恆,要求他儘快派遣一隊人馬秘密前往中原城到正藍國的必經之地去埋伏,絕對不能讓吏青的家眷逃跑。
姜宇恆傳給莫玉銘的訊息乃是探子剛剛傳回的。
據悉,吏青將所有產業變賣後,並未離開中原城。這幾日,他一直躲在煉器師協會大樓中,很少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