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小聲問。
我看他一眼。
“我……我……我……”她咽一口唾沫:“我打了兩份,請問……”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冷冷說:“第一,我是何永祺的表弟;第二,這個飯盒是何永祺的;第三,何永祺想吃紅燒魚子;第四,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把你飯盒裡的紅燒魚子拿給他吃。”
她的臉頓時紅了,手腳哆嗦地把飯盒遞過來。我匆匆挑了裡面的紅燒魚子,問她:“有信要我幫你嗎?”
她驚惶地搖搖頭,兔子一樣逃走了。
我冷笑一聲,哼,純情小女生,在大量倒追何永祺的女生中毫無特色,一定沒有勝算。
哼著歌回到寢室,入目情景毫無新意。某懶蟲還是好整以暇地坐在桌子旁等著開餐。
我斜眼打量他,這次總算有進步,至少他已經把勺子取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他笑得很燦爛:“有沒有紅燒魚子?”
兩個飯盒放在桌上,我習慣性哼一聲,坐下,將他的一份推到他面前。
他開啟飯盒,看了看菜,滿意地笑了,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吃起來。
這人也只有吃飯的時候肯讓我安靜一會。剛剛這麼一想,他立即打破我的判斷,挪著椅子坐到我身邊,探頭問:“你吃什麼菜?”
我霍然用手蓋住飯盒:“走開,我吃什麼關你什麼事?”
“讓我看看。”他和我搗亂的時候力大無窮,把我的手扳開:“你為什麼不吃紅燒魚子,很好吃。”
“我討厭。”
“魚子可以補腦,你應該多吃的。”
我鼻子喘粗氣:“你才需要補腦!”
他從自己飯盒中勺了滿滿一勺,放到我的飯盒裡:“分一點給你,快吃。”
“我不吃你的口水。”
“沒有口水,那塊放在邊上,我沒有碰過。”
“不吃!免得被你的白痴病毒傳染。”
寢室中忽然寂靜。他愣住,看著我。
他的眼睛亮得怕人,炯炯有神盯著我。十秒後,我開始有點內疚。
“……吃就吃吧,吃了又不會死。”我訕訕低頭,將飯盒中的魚子勺進嘴裡。
“好吃嗎?”
對這人絕對不可以給他好臉色:“一點也不好。”
“我想告訴你……” 他忽然露出狡猾的笑容。
我轉頭看他。
“……剛剛給你的那塊魚子,我剛剛舔過的。沒想到你真的肯吃。”
“何、永、祺!”
這次,是兩個飯盒同時砸在他的俊臉上。
小阿姨養了他那麼多年,怎麼沒有被這個兒子弄瘋?
在同一天用早飯和午飯砸人的結果,就是我必須在一天內幫他洗兩套衣服。
我在洗手間不斷地用手搓洗,一邊感嘆自己的悲慘大學生活,一邊慶幸下午沒有課,否則中午勞動過度,下午會打瞌睡。
何永祺得天獨厚,他睡足一天都不會有老師罵。我不同,我命苦。
洗好衣服並且曬好,我準備到床上小睡一會。剛上床,就被人扯了起來。
“幹嘛?”
“不要睡覺,看我打球。”
可笑,你以為我真的是你的二十四小時貼身保姆啊?
我翻身,用背對著他:“自己去打。”
“不行,今天下午全校籃球賽預選,我們班對三班,很精彩的。”
“我警告你,再吵我睡覺,我會扁得你三個月躺在床上。”
他在我身後嘆氣:“算你兇。”
聽見他轉身走開的聲音,我鬆了一口氣,打算愜意地享受我的午睡。
“你可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