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
自己就是撤退;也有許多道路可走。
雖然這樣想;可是他還趴在地圖上看。
然而看了一會兒後;悉諾邏有些擔心起來;說起來道路很多;實際能選擇的道路並不多;走洮州一線;道路漫長;同時地形複雜;離河州很近;這一條道路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走松州這一條道路;要對付那個難纏的孫仁獻;就是攻下松州城;本來道路就遠了;再加上攻城耽擱的時間。卓基芒日信肯定有些水份;但他無論如何是堅持不到那個時候的。
因此只有兩條路線可供選擇。
第一條從疊州直插西傾山;到積石山;最近的道路;但也是一條危險的道路;因為血營三軍已經攻打到積石山下;有可能就在西傾山兩路夾擊。同時這一片地域已經被王畫控制;埋伏起來十分方便。
但王畫會不會選擇在這條路線埋伏?如果在這條路線埋伏;也太明顯了吧。
那麼第二條路線就從扶州到積石山的後面;道路有點不大好走;然而這條道路可以避免兩路夾擊。然而總讓他感覺到越是這樣;王畫越是會在這條道路上設伏。並且扶州山清水秀;風景秀麗;但這個秀麗的風景;是山、水、溝以及無數的樹林竹林組成的;風景美麗;可同樣是設伏的好場所。
那麼王畫會選擇在那一條路線上設伏?
就在這時候;他又接到阿甫讚的訊息。
阿甫贊剛剛攻下宕州;但宕州是一個很小的州;兩個縣人口加起來才幾千人。並且還是貧困的羌人組成的。阿甫贊攻下城後;十分失望;於是派了士兵到村寨中尋找“收穫”。可這時候出了事;城外有兩支兇狠的部隊;打著血營朱雀與玄武的旗號;人數不多;然而戰馬精良;士兵戰鬥力更是很兇悍。
出城計程車兵被他們一批批分頭殲滅了不少人;僅僅一天功夫;就折了一千多人;比這麼多天折損的人數總和還要多。
悉諾邏捏了一下鼻子;心裡想到;這個軍種我早就嘗過滋味了。不過他也知道建立這樣的軍種不大容易;就是將整個血營集合起來;也不過有幾千人罷了。
可是王畫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他在扶州設下埋伏;那麼應當放自己到扶州才對。難道他不願意自己走扶州這一條線?
或者他是在故意弄一套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把戲。故意用這幾支小部隊騷擾;讓自己產生困惑;反而大膽地走扶州這一條路線?
想了半天;將自己手下諸將也喊來商議;有一點是取得共識的;血營埋伏只能埋伏一處;絕對沒有力量埋伏兩處。可是那一處一個個都不敢下結論。
甚至邦孫出了一個主意;既然這兩處都有危險;我們不如走洮州。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有可能是最安全的。甚至我們可以乘虛而入;攻打河州;逼迫血營回兵營救;我們反過來設伏。
爭執了半天;悉諾邏還是下令;走扶州這一條路線。雖然有可能設伏;但也是在正常情況下是最安全的道路。
然後又下令;讓阿甫贊立即東南而下;直奔福津縣;想走扶州;武州這個釘子必須撥掉。
他自己卻率兵直奔將利縣。
但臨走做了一件天怒人怨的事;將城中所有壯年人與青年婦女擄獲起來;替他們背輜重。不過這一回卻沒有將糧食等笨重物資帶上。畢竟需要時間。
其他的百姓倒也沒有殺掉多少人;但為了洩憤;一把火將剩餘的物資以及整個岷州城毀於一炬。有許多老百姓沒有來得及逃出;在火中燒死。
大軍來到將利縣下;對這個小城;悉諾邏也沒有放在眼裡。
然而這一次他又錯了;他在岷州做的一切;終於使孫仁獻產生憤怒;下了死令;那怕城中只剩下一個死;也沒有讓吐蕃人踏前一步。這一群人簡直是一群畜牲;連畜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