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個名字,王畫也懶得與他唧唧歪歪了。
當然,鄭四郎說得也有道理。雖然王畫抄來的《燕歌行》等詩篇,未必就比這首詩遜蕊但這是在初唐,這時候的詩風還講究綺麗的氣氛,特別是上官儀與上官小婉的上官體,被所有民眾認可。
嚴格來說這首詩,是屬於樂府體裁裡的一種宮體詩。它始於簡文帝蕭綱做太子時,常與文人墨客在東宮相互唱和。其內容多是宮廷生活及男女私情,形式上則追求詞藻靡麗”因其流行於東宮,時稱“宮體。”但風格後來逐漸流於浮靡輕豔,成為豔情詩的代言人。這類詩歌的共同藝術特點是:注重詞藻、對偶、聲律。
但張若虛這首詩是一個例外,雖然也是宮體詩,但這首詩語言清新優美,韻律婉轉悠揚,完全洗去了宮體詩的濃脂豔粉,給人以澄澈空明、清麗自然的感覺,清末王田運評價稱“張若虛《春江花月夜》用《西州》格調,孤篇橫絕,竟為大家;李賀、商隱,抱其鮮潤;宋詞、元詩,盡其支流。”足見其非同凡響的崇高地位和悠悠不盡之深遠影響。聞一多又將它贊為“詩中的詩,頂峰的頂峰。”意思是詩中第一。
放在盛唐詩風開始改變的時候,未必會有人全部認可這首詩真的超過了《燕歌行》、《夢遊天姥山》等詩。但以現在唐人的觀念,確實張若虛這首詩還是凌駕於王畫以前抄襲的那些詩之上。
這時候王畫也顧不是那一首詩好了。
他拉著張若虛的手說道:“張先生,何至如此?”
好歹你是我心中仰慕的物件之一吧,現在也是個兵曹,怎麼與於杜兩家一樣,成了鄭家的走狗?
第七十七章 青崗嶺之戰
不若虛苦笑了下。呂想,我可不象你,懷沒有講入官冊”是秋相公向皇上推薦,後是吉相公拜訪,好象還與幾位皇太孫公主關係不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兵曹,鄭家邀請,敢不從命?
但沒有解釋。
王畫看著他的神情,一想會意。他對李紅說道:“回去,把瑤琴拿來。”
王畫在制器上的本領不用說的,但他在詩畫書琴上同樣也有著很大的名氣。只是他向世人彈奏的曲子,除了在翰林齋彈了一曲《陽關》,以及只有幾位世子公主聽到的改編版的《廣陵散》外,並沒有在其他場合彈奏。不過憑藉一曲《恥關》,與張若虛一樣,也隱然擠入唐朝古琴名家行列。
本來鄭四郎還想說:“你就別磨蹭了,還是快點比試吧。”
但聽到王畫拿琴,已經響起潑天般的叫好,估計現在他說不讓王畫彈琴,嗯,有點危險。
而且他也不解。這一次請來張若虛,完全是瞎貓子碰到死老鼠了。其實張若虛在初唐時,不算是著名詩人,甚至《舊唐書》人物列傳中將前面的曹元廓都列入進去,也沒有將張若虛收入,只是在賀知章的列傳中談談提到了張若虛。雖然他與賀知章、張旭、包融一起被譽為吳中四士,但在唐朝名氣也遠不如張旭與賀知章兩人。
為什麼出現這情況,還是這首詩。看一下,“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此詩一開始便立意高遠,氣勢雄渾。然後從春江到海潮,從江樹到花林,從月升到月落,從現實到夢境,張若虛給世人描繪出一副似幻似真的圖景,蒼茫深闊,靜謐優美。“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四句,歷來被認為包含了對人生和宇宙的哲理性思考。
正因為如此,在唐朝時被世人與宮體詩格格不入,也沒有多少人喜歡。
不用奇怪,這好象幾個年前流行軍裝,然後是喇叭褲,再到現在成熟的服裝,有一個接受過程。與他相似的還有一個著名的例子,梵高。
之所以請他前來,也是因為王畫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