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個月都過去了,快接近四十天。
也寫了信,王畫沒有回奏,只帶回一句話,寬限數日。當時也沒有想起來,數日是多少日?難不成真的只是數日?
李顯不能回答,不代表著他心中不氣憤。
他在大殿裡走來走去。
張說又說道:“陛下,不如讓臣前去守衛長安。”
“你去守衛長安?”李顯狐疑地看了一眼。
“臣也知道最近有許多人彈劾說臣與王畫勾結起來,故意詐和,贏得時間,好攻打長安。僥倖陛下對臣信任,袒護下來。因此臣懇求陛下給臣一個報效陛下的機會。臣的家人全在洛陽,因此,臣在這裡說一句話,長安城在臣在,城亡人亡。”
張說這樣做,是迫不得己。
自己主勸李顯和議的,然而朝堂阻力太大,李顯和議一直沒能透過下去。這時間一拖再拖,現在也不知道王畫什麼想法。假如王畫攻破了長安城,洛陽和議還沒有搭成,那麼諸韋會第一個拿自己問罪。到時候自己不死也得死。這個就象當年西漢建議削藩的晁錯一樣。
不如戰死,自己家人還會有一個好的下場。
李顯遲疑了一會兒,確實朝中無人可用了。
於是下詔著李旦為京兆府牧,京畿道大元帥,張說為副元帥。
這是看正好李旦也在長安的,而長安與洛陽、太原三座城市無刺史,長史代理政務。有時候臨時設府牧,從二品官職,大多數是親王擔任。這是掛虛銜,實際事務是張說管理。就象當初才設立血營,武三思擔任營督,但實際上是王畫在主持血營事務一樣。
聽到聖旨,張說沒有耽擱,立即起程,同時派人給陳倉縣縣令送去了一份命令,無論如何,將血營拖上一段時間。那怕就是最後失守了,也是無罪有功。
因為血營一迷惑,長安許多軍隊抽調到了漢中梁州等數州。現在只要時間充足,就能將這數州軍隊重新調回來,同時後方援兵源源不斷地趕到。無論兵力再多,張說可是親眼目睹了血營恐怖的戰鬥力的。他也不會做夢擊敗王畫,只求保住長安不失。
然後簡裝,就離開了長安,但在渡過渭水時,儘管天氣很熱,可他感到河水瀟瀟,卻是十分地清冷。他不由地擊打著舟壁,輕聲道:“昔日讀荊軻赴秦,漸離擊築,荊軻和而歌: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今天才知道它的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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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說在為國家擔憂,為自己擔憂。
但血營並沒有就此停下腳步。
接到了張說的快馬送來的命令後,陳倉縣立即做了準備。儘管陳倉縣雖然很小,可有著獨天獨厚的地理條件。
背面是岐州做為最大的屏障,南邊是渭水,西方是有名的吳山,此山是為隴山與秦嶺的橋樑,風景秀麗,與東鎮沂山、北鎮醫巫閭山、南鎮會稽山和中鎮霍山並列為五大鎮山。但山勢高撥陡峭,同樣也是最大的屏障之一。
陳倉縣令還下令將渭水上所有的木船一律收繳又在渭水的北岸修起一些營寨。
有一些官員在吝嗇錢財,實際上這一次戰爭,給血營帶來了巨大的傷害與犧牲,同樣給唐朝也帶來了許多不必要的損失。前後的損失不可估量,直接的間接的,遠遠超過王畫提出的索賠數字。
血營到了陳倉,陳倉的官員還有些興奮,我們將船全收繳了,看你們怎麼辦?
就是扎木筏子,也需要一段時間。況且你們中間還有許多吐蕃人,根本就不識水性。
然而他們一會兒眼睛就大了起來,連木筏子都沒有捆紮,將那些帶過來的渾脫拿了出來,一個個吹氣。膨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