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重要之處在於,能讓餓著?肚皮的百姓,能得到救命的糧食。豐裕行在薛氏手?上?如何,你我皆清楚。薛惲之死,皇城司已經查明,青蕪交待的話?中,清晰佐證了當?時的情形,薛娘子?的所作所為。”
崔攆神色變幻不停,視線在沈士成與殷知晦身上?來回掃過,按耐著?沒有吱聲。
殷知晦苦笑了聲,直言不諱地道:“姑母當?年?入宮,也是先帝平衡後宮的手?腕,幾個王妃亦如此?。先帝為了平衡,結果竟如此?慘烈。”
沈士成臉上?說?不出什麼?表情,道:“那?是因為有人手?腕高明。”
崔攆頓了下,跟著?道:“沈相所言極是,若非有人故意為之,豈能到今日的地步。”
“何金財犯事,沈相因與其是同鄉,受到了莫名?的牽連。大齊如今並非雍州府如此?,上?下州府都差不多,沈相清楚底細、趨利避害乃是人的本能。沈相明哲保身,不作為,聽上?去情有可原。請沈相恕我不敬,還?有句話?叫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普通尋常人可趨利避害,沈相身為大齊政事堂的首相,不該如此?。”
殷知晦話?鋒一轉,質問道:“大齊如今的現狀,可也是有人故意為之?這人,究竟是誰?誰該為此?負責?”
豐裕行後宮爭權奪利之事,就算能推到文素素身上?,那?大齊官員的貪婪,地方州府的腐敗,總不能怪文素素。
不怪文素素,該怪的人是誰,他們身為朝堂重臣,該是心知肚明。
殷知晦的這番話?,屬實不客氣,差點指著?沈士成的鼻子?罵其尸位素餐了。
崔攆聽得臉色微變,忙看向沈士成,見他臉色難看至極,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殷知晦盯著?沈士成,道:“沈相擔心太子?,廢黜儲君會引起大齊會動盪不安。到時還?要勞煩沈相,崔樞密使,併成郡王顧尚書沈尚書一起,護得太子?周全!”
他抬手?朝著?沈士成崔攆抬手?一禮,“時辰不早,在下先告辭。”
沈士成肩膀塌下來,神色灰敗,拖著?沉重的步伐朝外走去。
崔攆望著?他頹喪的背影,嘴張了張,終是化作了一聲嘆息。
翌日,沈士成成郡王等重臣在早朝後,前往了御書房。青書琴音並宿衛謹守在門口,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半步。
皇城司的兵馬出動,待血腥流淌過,薛嫄之死,悄無聲息被壓了下去。
沈士成以年?老體?弱,請求致仕,成郡王亦以年?事已高,無法勝任宗正之職,另選宗室中的賢能擔任。
齊重淵挽留不住,允了他們的請辭。殷知晦升任首相,政事堂另補吏部顧尚書為相,其餘如溫先生,恩蔭出仕,出任雍州府知府。
朝廷官員或升遷,或調動,或被貶謫,上?下大動。
朝堂上?下雖震盪,因著?有升有降,總算是平穩過度了。
文素素性秉端莊,被封為大齊皇后,恩慈黎民,母儀天下。
盛夏過去, 早晚已?經需要?穿上夾衫。小院角落的石榴樹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