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鵲撇了撇嘴,他就是看剛剛那隻白色兔子有些眼緣,才動了養兔子的念頭,不行的話也不強求。
他趴在齊朝槿肩上,悶聲悶氣道:“算了,我們還是養小雞苗好了,到時候長大了下蛋。”
齊朝槿隨他心意,“好。”
……
齊朝槿過了兩天更加忙了,夜裡抄書縫衣,水鵲睡迷糊的時候剛感受到身旁的竹蓆下陷,好像沒過兩個時辰,天灰濛濛的時候他再一摸旁邊的位置連餘溫都沒有了。
齊朝槿趕在日市前畫了扇領書畫費回來,在晌午做了午飯,簡單吃過後和水鵲說要到縣裡做庸書人,為人書寫土地買賣的契約。
水鵲眼巴巴地望著他又拉開竹門走了。
【宿主,好時機,劇情里正有找野男人訴苦的情節呢。】77號趁熱打鐵,【就是那個烏淳,他一個單身漢,這麼多年,肯定存了好多錢,程式推薦目前能刷軟飯值的榜單,他的名字排在前列!】
水鵲:“噢……”
怎麼感覺騙人家錢這種事好像從他入行之後就貫穿主線了?
每次都是這樣的角色,他以後說不定就成這個領域的專家職員了。
但是作為軟飯系統的宿主,擅長這一項好像也不是什麼值得褒揚的事情……
水鵲有點擔心,他問系統,“77你還沒和我說這個世界的結局呢?”
77號心虛地解說:【就是你後來在長州縣裡結識了過路的侯爺,被人家天天吃山珍海味、日日穿綾羅錦緞的潑天富貴迷了眼,雖說當時齊朝槿已經中了舉人,但就是中了狀元也得從翰林院修撰做起,你就在你們新婚之夜,也是上京赴春闈之前,跟著侯爺跑了。】
【但是侯爺就是和你玩玩,虛情假意,不願意給你名分,沒多久你就在侯府裡鬱鬱而終了。】
【男主後來打聽到真相,也看清了你的真面目,痛徹心扉後斷情絕愛,在官場青雲直上,後面的才是重頭戲。】
水鵲毫不意外,畢竟尋常故事裡的白月光都死了,他一個黑月光怎麼有苟活的道理?
何況原著是科舉官場升級流,和他這個角色本來就是沒什麼關係的。
他安安心心走完劇情,眼睛一閉就能脫離世界了。
水鵲放寬心。
估計青河村裡誰也想不到,齊朝槿前腳剛走,原本在家中同望夫石一般等著他回來的小郎君,後腳就掩上竹編門,悄悄往村尾去了。
烏淳住的地方比齊朝槿家還要不講究,稻草蘆葦編織物覆蓋房梁,村尾山指令碼就多雨多潮,頂上的茅草可能還是老鰥夫在生時蓋上的,將近年深損爛、不堪居住,水鵲見那房簷底下還專有一個缺角的木桶盛滲下的雨水。
沒有獨立圍出院落的竹籬笆,單一間大些的茅草屋做居住,旁一間小屋是灶房與盥洗並用的。
水鵲抿了抿唇,主屋木門的插銷沒穿上,說明人是在家裡的,他上前拉著門環上下扣了扣。
兩頁陳舊木門從里拉開,光透進去,短褐麻衣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來訪者,鷹目在身後沉沉的黑暗更顯銳利。
他似乎沒想到是水鵲,一時間不知道作何表情,臉上有些木訥的,聲音粗啞:“進來。”
屋子裡面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