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祈使句,因為詢問的話對方聽不懂。
水鵲常常只能選擇命令它。
它鮮少有違背命令的時候。
盛夏時節的海怪有消耗不盡的精力,和許多動物一樣,它的情動期在這個時候。
捕獵一結束,它會立刻選擇回到巢中和伴侶親暱,這樣會令它躁動的情緒穩定下來。
海怪是畸形的海底怪物。
它冰冷的口腔裡有整排的犬牙,佈滿倒刺的舌頭。
哪怕是在第一個世界,肉肉的小粉珠也沒遭過這種罪。
海怪沒有這樣捕獵過,它這次對獵物很有耐心,即使溼溻溻的口腔一直在滴落涎水,它也沒有選擇啃咬獵物,而是用尖牙慢慢地磨,倒刺抵著,只有威懾的作用。
襯衣皺巴巴的,白色清透,平平的淺粉腫成了嫩紅尖尖。
沒有刺痛感,但是又麻又癢。
水鵲扛不住,他的眼角一直在沁淚。
源源不斷的淚水和外面瓢潑的大雨一起降落。
海怪不明白,它歪了歪頭,又去親水鵲的眼睛,冰涼的唇細細密密地貼著那薄薄的眼瞼。
水鵲流了好多汗,外面的雨聲好像與巢穴內的世界已經有了隔膜,他只能聽見彷彿是極其遙遠處傳來的聲音,海浪拍打峭壁,水浪聲從左耳灌入右耳。
整個山洞裡都是馥郁甜稠的香氣。
他去推海怪的腦袋,“好了……走開……”
但它太黏人了,一刻都不願意離開水鵲。
“bo——bo——”
親親通紅的鼻尖,親親粉潤的肩頭。
海怪擁抱水鵲,力道緊得像是要把他揉進自己非人的醜陋軀幹裡。
黑紅色的觸手,全盤踞在水鵲那細細的一截腰之下蠕蠕而動,緩慢地在透明的水液中游曳,觸手錶面粗糙不平,和溢位來的白軟腿肉形成鮮明對比。
雪白的足背繃緊得似一道弓。
哭聲細細弱弱,和貓叫差不了多少。
脖頸和瀕死的天鵝般後仰時,水鵲不確定是不是聽到了謝遷的聲音。
月上中天。
水鵲再勉強睜開眼睛時,海怪又在拱他。
不是。
這次不是海怪。
謝遷蹭蹭他的頸窩,輕聲說道:“寶寶,我以為你尿尿了。”
“窩裡都是你的水……”
水鵲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急得用手去捂住他的嘴,“閉嘴!不、不許說這樣的話……”
他很愛乾淨,才不會在被窩裡那個……
謝遷知道他臉皮薄,不說話了俯下來親他。
和以前在其他副本的很多次接吻一樣,水鵲幾乎能說出謝遷的習慣。
反覆勾勒著肉粉的唇珠,撬開牙關後抵到舌根,嘬得紅尖兩側的頰肉洇洇沁出水來。
“嗚……”
謝遷非得把順著下巴尖滴落到頸窩的水跡也吃乾淨。
水鵲一腳踹在他上半身腰腹,對方肌肉群一繃,結實得如同鐵壁銅牆。
貼著他的人神色變幻幾番,忽然將他抱起來。
水鵲立刻條件反射地,打了他一巴掌。
沒有用很大力氣。
男人低下頭,眼眸深邃,左臉上還是隱約浮現了淡紅色的巴掌印。
喉結向下壓了一瞬。
元洲說:“……抱歉,你可能需要清洗。”
白天的是汗,晚上了純粹是給海怪舔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