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箏坐在角落裡,她輕輕地揭起了簾子的一角朝外面看。
天色還未大亮,矇矇亮的時候但人們都相繼起來了,有的鋪子已經開了門,有的已經開始灑掃,一天的忙碌即將展開。也不知他們能否順利出城,明箏心中不免忐忑,不過知道蕭仲祺在跟前,她又心懷鎮定。只要他在,彷彿一切的事都不是難事,他總能找到破解的辦法。
車子晃晃悠悠地朝城門的方向而去,明箏已經能看見城牆了,城牆上站立了一排駐守計程車兵,城門也設了關卡有人正在盤查來去的人。
明箏不由得也變得緊張起來,明明想要鎮定來著。可到了這緊要關頭她鎮定不了。
守城計程車兵招手讓馬車停了下來,接著便有士兵來盤查:“車上是什麼人,哪裡去?”
老梁畢恭畢敬地向那位士兵解釋說:“回大爺的話,我兒子生病了,昨天來城裡看病耽擱了回家的路,這裡一早要忙著回鄉下去。”
士兵立馬又問:“你們住在哪個鄉下?”
“稟大爺在水碾河。”
士兵讓老梁揭了簾子,明箏緊張得心裡怦怦直跳,蕭仲祺已經做好了防備的姿勢。蕭閏棠立馬就表露出了幾分虛弱的樣子。當時天未大亮,不過藉著微弱的光線一瞧,也看不大真切,士兵只是掃了兩眼,似乎也沒瞧出什麼端倪,然後便讓老樑上了馬車,就這樣放走了他們。
這就透過呢?
明箏驚出了一身的汗,她還以為會當場露餡兒,沒想到竟然會這樣順利。後來她才發現他們的馬車還有馬匹都換過了,怪不得守城計程車兵沒有瞧出了端倪。
跑了差不多兩裡地的樣子,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老梁對蕭仲祺道:“蕭大爺,我只能送到這兒了。”
蕭仲祺掀了簾子說:“多謝。”他已經下了車。
閏棠這才看了一眼明箏,說道:“幸好剛才沒有露餡兒。”
明箏沒有說話,已經順利出城的話後面都是坦途,不會再遇到什麼險阻了對不對?
蕭仲祺和老梁已經簡單地交涉過,蕭仲祺再次坐到了駕車的位置上,馬車再次往前走。
天色漸漸地亮開了,明箏估算著時間,要是一切順利的話等回到雒城只怕是半個來月後的事了,那時候已經錯過了宋明竹的婚期。
不過她在意的不是宋明竹的婚期,而是她的鋪子。離開了這麼久鋪子照常運轉的話應該開門營業了。她走之前老夫人還幫她找了一個可靠的掌櫃,希望一切正常。她回去的話就能自己接手。
蕭閏棠在旁邊絮叨些什麼明箏也沒聽清,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後來蕭閏棠有些微惱:“你說話呀,你啞巴了不成?”
“我沒什麼好說的。”兩人三觀不一致時的確沒什麼可交流的,所以明箏在閏棠跟前很多時候就是一副靜默的樣子。
蕭閏棠有些氣惱明箏的冷漠,他握緊了拳頭,氣惱明箏就是個沒有心的木頭。
蕭仲祺駕著車跑得很快,一心想著早點出了端王的地盤,如今雖然出了城,可到底不穩當。
日頭上來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接連趕了半天的路,蕭閏棠被顛了半天的路,他有些頭暈腦脹,因此和蕭仲祺說道:“祺大哥,咱們趕了半天的路想來他們不會追來了,要不找個地方歇歇。”
“你身上不大舒坦麼?”
閏棠點點頭。
蕭仲祺唷了一聲,馬兒就停了下來。他又放了凳子,蕭閏棠先下了馬車,明箏也跟著下了車。
蕭仲祺將備好的乾糧拿了出來:“餓了吧,吃點東西添補添補。”
蕭閏棠對幹餅子沒什麼興趣,他拿著水壺猛灌了一番。
蕭仲祺分給了明箏兩張餅,明箏倒也不計較拿了過來慢慢地吃